陈麟先被当众打脸,只觉颜面尽失,恼羞成怒之下就冲要畴昔还褚昭然一个耳光!
可陈麟那里肯放过这个机遇呢?
褚昭然见状大喝道:“我国公府还没倒呢!祖父还是一代帝师!有我等先人存世一日便不准任何人诽谤歪曲他白叟家!本日之事你们大可向贤人禀告,有何惩罚我一并承担。”
眼下,退婚甚么的都放一边吧,回府筹议接下来的对策才是要紧事。
祁国公褚泽适时出声,“闹够了就回吧!”
褚昭然这才反应过来,宿世此生她见过听过被圈禁的场景,一幕幕地闪现在她脑海。
看着好像鹌鹑的陈麟,褚昭然厉色道:“忘恩负义的东西,与你有婚约才是辱了我祁国公府的门楣!”
本来想直呼褚昭然姓名的陈麟改口道:“县主,县主,小人言辞不当,还请饶命啊。”
藐小的血珠顺着陈麟皮肤一起向下,惊骇伴着脖颈处的疼痛袭来,本来脸孔狰狞凶暴的他哭丧着脸,声音颤抖着开口告饶道:“褚……”
“报歉?”陈麟像是听到甚么笑话似的,哼了一声,讽刺道:“你们国公府需求甚么报歉?先前我想着给国公府留些脸面,随便找个来由把婚事退了就好。可现在褚湛竟做出这等卑劣之事,我也没甚么好替你等讳饰的了!你们国公府大要家世狷介,一副王谢望族之态。背后里沽名钓誉、欺世盗名。我江南陈氏耻于与此家属为伍。”
“陈举人!说话要讲证据!”褚泽黑着脸,锋利的双眸中带着摄人的寒意。
为首的锦衣卫站在公府门前,又反复了一遍:“传贤人丁谕:工部侍郎褚湛疏于职守,致河南道堤坝坍塌,弃万千百姓性命于不顾,马上压送回京问罪,祁国公府当场圈禁。”
闻言,褚昭然将刀稍稍离陈麟的脖子远了几分,“东西拿来就滚!”
但想到为了泼天的繁华繁华,他又恶胆丛生:“要甚么证据?褚湛的事情摆在那边,子效父,老国公……”
朱红大门被合上,众看客见没了热烈,三三两两各自散去。
几人哪敢真受她的礼,都侧身躲过。
“公爷!”
几个金吾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为首之人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褚昭然的作为。
“汝宁县主留步。不管如何,本日退婚一事也该有个成果不是?”
“啊?”陈麟有些茫然,不明白褚昭然要甚么东西,但被吓破胆的他又不敢问对方。好久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取出一枚白玉,扬手就要丢畴昔,就见褚昭然手里的刀往前伸了一寸,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褚昭然接过,没有再理睬对方。将手中的刀还给一向在中间提心吊胆的金吾卫,对着几人深深一福,“本日多谢诸位。”
“刷~”的一声,他学着文人雅士的模样,将手里的折扇展开,不嫌春寒料峭地扇着。
“信物还你!今后你我再无干系。叫我再听到你欺侮我家长辈,定不轻饶!”
陈麟比谁都清楚方才的话是个甚么分量,他是一时失色才把老国公都连累此中。
谁料褚昭然早有预感,转手拔出就近金吾卫的佩刀,刀尖直接抵在陈麟脖颈上。
见状,他缩了缩脖子,伸出双手颤颤巍巍地将玉佩递了畴昔。
唯有祁国公褚泽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任由褚昭然施为。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当日订婚两家互换的玉佩,抛给对方。
褚泽神采还是丢脸,但还是勉强对褚昭然扯出一个笑容,伸手在她肩膀上悄悄拍拍,“没事的,别怕。”
最后,她在褚泽身上停了下来,下一秒,她自台阶而下,缓慢地跑到褚泽身边。
话还没说完,就见褚昭然的神采顿时变得惨白,魏氏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安抚道,“放心,人当时已经醒了,只是另有些衰弱。越是特别时候,我们越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