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戴着这簪子更都雅呢!”
顶着黑漆漆的天,在班的侍卫按例四周巡查,守夜的公公也提着灯在殿外缓缓转悠着。
宸妃便当即迎了上去,行了个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彻夜本是臣妾侍寝,方才过来后便听人说皇上出事了……”
……断了?
使得这偌大的深宫中,便愈发显得沉寂。
碎了的簪子也要接着用?
云筝比先前的春兰开畅地多,心直口快的性子倒与曾经的素馨有些类似。只是做事有些吃紧躁躁的,白桑向来对待下人宽甚,倒也不大介怀。
处理了宸妃,至于春兰,早在几日前便不再留于身边。
“皇上驾到——”
“宸妃进宮不久,却颇得圣宠。我与她本同坐于四妃之位,相互之间并无威胁,可她那日却为何非要针对我呢?”
宸妃这般想着,心内便不由愈发欣喜,却见那宫女闻言,连连点头:
白桑抬眼,淡淡道:“若无辜被人咬了一口,莫非不该反咬归去么。”
白桑面无神采地看她一眼:“你这些日子怕是也要防备着些了。”
凌晨同几名宫女一起奉侍她穿衣洗漱后,坐于镜前,也是由云筝来替她打扮打扮。
“但是没想到现在倒是宸妃被贬了下去,四妃当中仅剩一个位子。我想两人已能猜到宸妃是我所害,恐怕也不再见对这华清殿动手。也不知此后为着这一个位子,她们是窝里斗,还是——”
她一一开过金饰盒的上头几层,都是与前几日类似的一些发饰。直到翻开最上面那层,瞧见里头却独独躺着一根孤零零的玉簪。
云筝惊奇地眨了眨眼。
此中一名侍卫低头道:“这是皇上的号令,还请宸妃娘娘恕罪。”
娘娘还果然是……俭仆啊?
白桑顿了顿,讽刺地笑了笑,道:“想必只是因为她年纪轻,自小由世人捧惯了,便也轻易恃宠而骄。那几日听闻皇上常来华清殿,她便该当是怕我抢了她的风头,吃紧想让我瞧瞧她的短长罢了。由此可见,她是个极其争强好胜之人。那送与皇上的香囊,她天然也会同我比拟,定要争个最好。”
白桑的声音一如平常地悄悄淡淡。
皇上本日因着日子好,兴趣高,早早便已入了寝宫。
便是连宸妃本身也没有推测,本觉得本身是谨慎翼翼,走对了棋,没想到竟还是中了计!
云筝望着有些呆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