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被我如许打量着,心下不由得虚了,眼神变得游移不定,她狠狠的瞪了眼春樱。“主子,您莫不是听了谁的话?奴婢今儿确切是见了鸳鸯姐姐,那也只是鸳鸯姐姐惦记取主子的身子才问问奴婢的…”
“夏荷,跪下!”我凉凉的开口,始终未曾看她一眼。
“好了好了!”墨迹忙打断春樱,小声道,“你声音小着点儿,我刚瞅着格格像是睡了!让她闻声,保不齐又得悲伤一阵儿!”
话音未落,一个娇俏的女声传来,“这大冷的天儿,玉姐姐不好生将养着,如何在内里吹风呢?”顺着声儿,年可娆扶着鸳鸯的手,婷婷娜娜的迤逦而来。我冷眼看着她,来的真够快的!
寒意一日赛过一日,几日下来一天比一天阴沉的中。我内心默念着——怕也就是这几日便该下雪了。如果下了雪只怕路上该是湿冷不好走,如果要走,只怕要快些了。胤禛终是没来看我,我低头一笑——他不来也好,见了,更是心伤。
夏荷紧咬着唇,眉眼低垂,像是做着决计普通。终,她昂首,“奴婢晓得主子是为奴婢好,但主子您说的奴婢并不明白…”
“你怎地还敢胡搅蛮缠?信不信我去叫来账房的先生与你对证?”春樱气鼓鼓的说道,闻此,夏荷不再言语了。
我微叹口气,转脸对墨迹说道,“去把净洗房的文三儿传过来。”墨迹低低一应,回身翩翩拜别。
“水漪斋能看上她那点儿银子?”墨迹讽刺的说道。
夏荷正要接口,我抬手止住墨迹,“墨迹你这点说的不错,年可娆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能戋戋一些财帛就能入得她的眼?可夏荷你,即便是我紫璧馆的大丫头,一个月的例银也独一五两,你是怎地打通的鸳鸯,让她替你向年福晋进言收你进水漪斋服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