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大碗草药灌下去,他也不晓得有没有效,俄然大声道:“快,快去拿那颗人参来,就是那颗千年人参,拿去熬汤……”
双手冒死地一拨,将她拉起来,怀里的身子,几近已经僵冷。
“放开我。”
“人参不是能续命么?”
周五拿不准他是至心还是冒充,但又不敢多说,只好退下。
“大王,参汤可不能随便服用。她这个环境,怕服下去病情会减轻。”
两名小喽啰出去服侍着,不断地换冷毛巾,秦大接过来敷在她的额头上,每过半柱香的工夫又换一次。惊骇和担忧早已让他健忘了倦怠,只紧紧搂住她,自言自语:“此次,我害死丫头了……丫头,我本来不肯意再伤害你的……丫头……你快醒来……”
他摸摸她还是滚烫的额头,六神无主:“丫头,这可如何办啊?”
怀里的人却还是紧紧闭着眼睛,只眼角流出两颗豆大的泪珠。
周五大喜:“真的?”
“如果明天早上之前,高热退了,就无大碍;如果不退就有点伤害……”
她闭着眼睛,涓滴也感受不到。
周五本身实在也垂垂地看出来,秦大王对花溶决不普通,因为熟谙秦大王的人都晓得,他毫不会和任何女人过一整夜,而这女子平抱病,不但昨晚一整夜住在他的房间,更得他亲身照顾一整夜,乃至到现在,他都一向守在她身边。
“大王怎会分歧意?”海盗抬高声音,“大王把镇岛之宝,我们的千年人参都拿出来熬汤给她喝,怎会分歧意?”
她的身子还是是冰冷的,额头倒是滚烫的,眼睛紧紧闭着,仿佛再也睁不开了。
一名略懂医术的海盗受命而来,秦大王也不讲甚么男女有别,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递给他:“冷大,你快看看,她会不会死?”
“花溶女人呢?”
……
好一会儿,俄然想起本身来的目标,又是一阵尖叫,可声音到了喉头,倒是咕咕的,仿佛某种学舌不精的鹦鹉,发不出完整的句子。
姜汤送来,他冒死用手扇着,待略微一凉,就掰开她的嘴巴,一口一口往里灌。
她闭了闭眼睛,眼角,不知怎地,又掉下两滴泪来。
秦大王“砰”的一声关上门,走回床边,见她还是昏睡不醒。折腾一晚,他也感觉非常倦怠,仿佛从那天禀开她今后,夜夜煎熬,即使寻欢作乐,心灵也未曾真正轻松镇静过半晌。他回到床上,重新抱着她躺下。现在,得以又拥她在怀里,仿佛回到了洞房的那一夜,那种美好的,销魂的滋味——本身再也不想错过了。
“是。”
他坐起家,在中间拿一件软绸的薄薄寝衣:“丫头,你昨晚淋湿了,发热,我给你脱了衣服……其他,没有如何样……”
脑筋里乱糟糟的,浑身软得没有涓滴力量。
哪怕是很多年前在海岛上,当她还是个小女人刚被掠到海岛上时,秦大王也未曾见她如此哀伤,内心疼痛,伸出大掌擦掉她的眼泪,摸摸她混乱的头发,柔声道:“丫头,都是我不好,只要你分歧意,今后我就不逼迫你。你不要惊骇。”
但是,又感觉欣喜,那种酸楚的高兴,怀里的人儿那么暖和,那是本身上瘾的毒药,多年前的影象,又完整返来了。
一名小喽啰道:“大王,再给她喝一碗草药吧。”
秦大王听得人参也不可,更是惊骇:“这么说,她无药可救了?”
“大王,花溶女人她?”
“嗯,感谢你。”
秦大王一把搂住她,柔声道:“丫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一点都不会。”
刚一回身,却见周五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满脸焦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