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薇惊骇地站住,金兀术还是面无神采地翻着书籍。
花溶待得看清楚是耶律观音,吓一大跳,不敢再看,没想到金兀术这顶绿帽子,但是戴得端方。忽又想起秦桧之妻王君华,饶是在如许危急的环境下,也不由得发笑,真是风水轮番转,绿帽大师戴。
女真的婚俗跟南朝分歧,新娘子也风雅入坐。耶律观音固然不情不肯,但一入主了四太子府,还是以女仆人自居,加上她的姐妹是宗翰的娘子之一,跟宗翰熟谙,就端了一碗酒过来,温声安慰:“大太子息怒,有话待渐渐和四太子讲,此中是不是有甚么曲解……”
“也罢,她走了也好。”
“你看好了,上面有一道黄线,这是你部下兵士的打扮!昨夜闯进自家府邸杀人放火;兀术,你这是要反了?”
“我走了!”
金兀术寂然坐下,完整说不出话来,这才晓得,真正的母老虎,是甚么模样。
他仓猝问:“我们去那里?”
宗翰环顾四周,嘲笑一声:“兀术,你另有闲情结婚?”
天薇捂着脸,泪流满面,却又不敢哭出声,就连其他侍妾也都呆住了,没想到这第二娘子,如此凶暴。
“小哥儿,你去那里?”
他才开口,话已经被打断,耶律观音的声音又尖又利:“四太子,内里疆场和金国的政治,才是你发挥手脚的处所。大丈夫不该过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既然奴许嫁于你,家务事,天然就有权做主,遵循女真的风俗,男主外,女主内,此后,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四太子再也无需操心……”
耶律大人寂然坐在椅子上,张大嘴巴:“四太子,你这但是在开打趣?”
耶律观音分开后,二人才松一口气,难堪的表情很快被避祸的惊骇所袒护。扎合见她额头上汗水未干,仓猝说:“小哥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扎合惊奇地看着这一堆黄灿灿的金叶子,嗫嚅道:“小哥儿,你这是干吗?”
但是,这苦肉计,也用得过分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