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泪眼婆娑:“奴怀着腹中孩儿,传闻千年灵芝千年难求,不免起了私心,想留给自家儿子……”
耶律观音并不持续撒泼,只捧着肚子,小声地哀嚎。
“救谁?”
金兀术点点头。
耶律观音更是暴怒,双手叉腰,她性子本来凶暴,现在豁出去,一只手抬起来,手指几近戳到金兀术的面上,口沫横飞:“花溶是你甚么人?奴又是你甚么人?奴是你孩儿的生母,腹中是你的骨肉!你甘愿把千年灵芝给一个不相干的敌国女人,也不肯留给本身的儿子……好好好,你走,你拿走,这孩儿是你骨肉,需是担当你的姓氏,你不奇怪,奴也不奇怪……”
秦大王将他放在地上,听得中间一棵树上有鸟叫声,纵身一跃,几下攀爬上去,抓了一只鸟下来,一看,却见陆文龙已经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这题目倒把秦大王问住了。他的巢穴上满是一群粗暴男人,无人看管小孩儿,虽说小孩儿已经四五岁,离了乳娘也能长大,但终是不便利,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肝火冲冲:“回府再说。”
“奴觉得你是为救孩儿,以是甘心甘心将灵芝让出去。但是,这是救文龙孩儿么?这是救花溶!救大宋将军岳鹏举的老婆!”她嘲笑一声,“你忘了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你现在急于去奉迎敌国将领的老婆又是所为何来?你如许心心念念,莫非她就会感激你,就会嫁给你?你去问问岳鹏举,他会不会把老婆让给你?即便是花溶,她待你,莫非比待岳鹏举还好?”
金兀术非常不测,转头,却见耶律观音光着脚,从土炕上跳下来,眼里闪着肝火,劈手就夺过他手里的盒子:“四太子,你这是何为?”
她这才缓缓起家,揉揉眼睛,满面体贴肠说:“四太子,孩儿呢?孩儿救返来没有?”
金兀术没有作声,只说:“你且好好歇息。”
“当然了,我想回家……”
“但是,孩子跟着我们如何办?带去那里?带回海岛?”
小孩嘴巴一扁:“你这个好人……”
头顶骄阳当空,他的神采却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秦大王呵呵一笑:“小兔崽子,你阿爹才是好人……是个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