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花溶立即想起张弦之死,以及于鹏等人的贬斥放逐,怒不成遏:“当初你是如何承诺我的?张弦呢?他为何死了?”
她的手抖得更加短长。
他似笑非笑:“骗你?我还敢么?花溶,你别忘了,我的命把握在你手里。这些日子,慢性毒药已经渗入进了我的身子,每一个月都要发作一次,发作时苦不堪言,浑身仿佛每一根筋脉都断了普通疼痛……”
花溶厉声说:“你也是首恶之一。”
她看着金兀术已经肿如猪头普通的脸,呼一口气,渐渐令本身平静下来:“金兀术,你果然没有骗我?”
“瞧瞧,花溶,本太子连如此私隐都奉告你。你瞧不起我,是吧?我也感觉奇特,之前怎会看上王君华这类肮脏贱女人……”
“腊月二十九那晚,我在北门伏击,击退了秦桧的死士。我看到你,亲眼看到你受了很重的伤,我想救你,我奔出去,你去落空了踪迹……”本来那晚脱手的另有他。花溶嘶声道:“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少来假仁假义……”
花溶看他那张放肆到顶点的嘴脸,仇恨再一次蔓过心底,要蹦出胸腔。她却生生忍着,接收前次杀赵德基得逞的经验。忍,人生多么辛苦,总要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金兀术,你真是厚颜无耻!”
花溶的手一松,匕首“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老天不该死!该死的是赵德基和秦桧!”
“快,将她抓住碎尸万段……”
他蹲在她身边,也不说任何话,直到太阳出来,直到她声音沙哑,他才渐渐开口:“花溶,我找了你好久了。”
“大宋江山尚未拿下,你不留着你的喽啰卖力了?”
“当然!本太子几曾对你撒过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