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呸一声:“既然你们的鸟狼主都被抓了,你归去岂不是送命?”
“滚,你这厮少危言耸听,鸟铁木真要来了,老子一刀劈了他。”
“老子是要杀你,不是理睬你……金兀术,纳命来……”
鳌山。这是一片丛密的树林,林中的树木,都带着亚热带的特性,高大,碧绿,接受了劈面海风的吹拂,连氛围里都是咸涩的气味。
芳草夕阳,斜晖脉脉。
秦大王的割鹿刀狠狠挥下,满腔的痛恨,都落在了赵德基的头上,本来,这统统的祸害,谁说又不是赵德基变成的?
秦大王像在听甚么天方夜谭似的,希奇得不得了。曾多少时,两个最大的仇敌竟然转移了敌我冲突?他大笑起来:“金兀术,你这厮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想和飞将军缔盟?妈的,老子真不该说是你与虎谋皮,还是飞将军与虎谋皮……你也太厚颜无耻了吧?”
杀掉仇敌,搂着仇敌的妻女寻欢作乐。
“明知不成而为之!本太子活着一天,就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金国人全数变成蒙古雄师的仆从……秦大王,如果任由蒙古雄师残虐,你们大宋的女人也会全被仇敌搂着,大宋的地盘也会变成蒙前人的牧场……”
秦大王挥刀就杀来,金兀术却一下躲开,方天画戟架在他的割鹿刀上:“秦大王,本太子得空理睬你……”
“你杀我有何用处?现在,本太子没有闲心跟你闹一些小恩小怨……我要先去临安,然后再赶回燕京……”
“当然是因为飞将军给了本太子解药。飞将军,他比本太子更清楚蒙古雄师的短长。他诈死西夏,韬光养晦的时候,是亲目睹识过蒙古雄师能力的,这也是他一向留着没有杀本太子的首要启事……”
从古至今,不管是铁木真,还是本日的各国雄师,实在,内心里,谁不是如此?但是,多大的战役狂人,也只是将之藏在内心暗爽,从未有如铁木真普通公开提出来,并以此公开鼓励兵士们残暴厮杀的。
秦大王豹子普通的眸子子一转:“金兀术,你不是中毒了?为甚么还像不会死的模样?”
秦大王曾经听飞将军谈起过蒙古雄师的短长,传闻这支铁骑,短时候内就攻占了大草原,南征北战,攻打下了西方多个大大小小的国度……但是,听起来那么悠远的事情,为何一下就打到了金国?就连秦大王也听得毛骨悚然,“你们的鸟狼主就如此不济事?”但是,也逐步明白过来,为甚么飞将军会一起所向无敌,直逼临安了,本来大金是自顾不暇,都要面对亡国灭种的伤害了。
金兀术挥动了方天画戟,他这边,是约莫二十来精骑!而秦大王,也是约莫二十来兄弟,皆是一身劲装,高头大马,相互权势,不相高低。
“金兀术!”
秦大王哈哈大笑:“滚你妈的蛋,你到现在,还吹甚么大气?好,老子就等着你。如果阿谁鸟铁木真杀不了你,老子再来杀你……”他在这个时候,竟然是不想杀金兀术的――不管如何,金兀术起码还算条男人――起码,他对大金的酷爱和虔诚,就连仇敌也会为之祭奠。
越往南,气候就越是酷热。一队快马已经歇息够了,趁着暮色风凉,抓紧赶路,是典范的昼伏夜出。
妻!儿!
“狼主底子没法抵抗,蒙古雄师就如当年我们灭宋普通,竟然只用了一两年时候,就兵临城下,俘虏了狼主……宋有靖康耻,而大金……唉,大金……我们大金的人丁没有你们大宋多,只怕这个热诚……”一代枭雄,珠泪滚滚,“本太子也不知,这个深仇大恨,今后,还能不能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