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一挣扎，秦大王手一松，她踉跄着站稳，手一推，秦大王几近跌坐在地上，她的手推到他的身上，满是湿的，鼻端飘过一阵狠恶的腥味，也不是是汗水还是血水，或者是汗水血水的异化。
“我派人送她回知州府去了。”
“丫头，你没事吧？”
“多谢……谢大哥体贴。妖女都跑了，又怎能惑我？”
“丫头，婉婉说你落入金兀术手里，我们就寻机混进了金营……丫头，能和你在一起，我真是高兴极了……”
微明的天气里，宗翰吃紧而来，一把推开正欲去通报的一名侍卫，大声道：“四弟，这是如何回事？你怎能让阿谁女奴逃窜了？”
“哈哈，四弟奇策！有这条活生生的线索，岂不比胡乱搜刮强多了？”
秦大王提一口气，猛地追上去，一把拉住她就搂在怀里。
“有人夜闯金营，她有了策应，跑了。”
宗翰气急废弛：“你整天沉湎于酒色，真是喝酒误事。花溶跑了！她不但偷走了你的‘金塞斯’，还杀了我们一百余大金懦夫……”
“如果抢来的女人都算你的老婆的话，秦大王，你知不晓得本身会有多少老婆？那些被你们欺侮的、奸杀的、掉在海里淹死的，你晓得有多少吗？……我不过运气好一点，轻易偷生，勉强保住了一条命罢了，这也算你老婆？把一个抢来的女奴当老婆，秦大王，你好笑不成笑？”
“她另有内应！有七八名特工混在本王部下，杀的那一百余人，都是我部属最精锐的懦夫。我明天来是奉告你，我已经派出雄师缉捕那贱人，不将她千刀万剐，难泄我心头之愤……”
浑身仿佛落空了力量，她惨叫一声：“放开我……”
秦大王黯然道：“死了，他们都死了！”
秦大王脚步踉跄，追得几步喷出一口血，身子摇摆几下，声音沙哑得不像模样。
“那妖女偷了你的金塞斯出逃，想这金塞斯名马，宋人固然不熟谙，但只要我大金兵士看到了，立即就会晓得她的下落。”
“多谢你！”
秦大王停下，摸索着，身后仿佛是一块石头，他坐下，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