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看看桌上的锦盒,猎奇道:“这是甚么东西?”
中间奉养的侍从许才之才驱前一步,低声道:“王爷,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如此表情,但见她一旁端坐,气度端庄,星陌生辉,更是衬得芙蓉如面柳如眉,鲜艳无匹又带点清华威武之气,多看几眼,只感觉一阵气促心跳。
她去开门,只见许才之捧着一个锦盒站在门外,满面笑容。
她应着,便随许才之前去王爷帐营。
花溶又问了句甚么,见他欲言又止,便不再问下去。她这些年历经灾害,可谓看尽世人面色,当知甚么能够问甚么不成以问,自忖,也无资格过问九王爷的事情,只又行一礼:“王爷整日劳累,还请保重,花溶告别了。”
花溶为避祸孤女,又是王爷从海盗手里救返来的,许才之深知这段过往,原觉得是送她一场繁华,十拿九稳的。虽说是做妾,但可毫不是普通的妾,而是王爷侧妃,遵循端方,是要在本地遴选令媛闺秀的,因迫于虎帐前提艰苦,加上王爷钟情,才定下她来。没想到面对这飞来的天大荣幸,她却推让不就。
这时,花溶才行一礼:“王爷有何要事?”
花溶姐弟在相州落脚后,岳鹏举很快获得委任,带兵兵戈,克日接获号令,迎战一小股前来偷袭的金军。
许才之跟从九王爷多年,对他忠心耿耿,见局势危急,九王爷的首要性更是不言而喻。九王爷原有一名正室王妃刑妃,另有两名受宠的侧妃,这干嫔妃为他生了一子五女。但都在深宫,原是令媛弱质闺秀,天然没法伴随疆场驰骋。
“还请女人三思,王爷对你有拯救之恩不说,也赏识你才调,可谓琴瑟调和……”
“军中当适宜处置。待得时势稳定,王爷再纳她为侧妃,给她个名分,如此,不就皆大欢乐了?”
喜从何来?
“徐大人,请进。”
许才之将一块订婚的玉佩递给她,因在虎帐,前提粗陋,是以九王爷将随身的玉佩解下做了订婚之礼。花溶是见过这个玉佩的,为九王爷随身之物,立即明白,这不是开打趣,而真是九王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