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孕,就是喜怒无常。刚才还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又哭又闹,这会儿就又贤惠纯良的像个小媳妇。
自打一月进步宫赴完中秋宴,回府后长公主便病了。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现在一个多月了,竟还不见好,窦阿槐心下非常忧愁。
那只大掌隔着衣料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大肚皮,半哄半逼地又将勺子送至她嘴边:“乖,听话。”
姬洵扶着头坐起来,头痛难忍。在曲小公公的奉侍下,穿戴洗漱完后便仓促离了长公主府,赶回宫上朝。
玉奴还没锁完边就犯困了,她也不强撑,放下针线,便由他抱着睡下了。
梅延峰暗自感喟,很有些拿她没法。将一手自她小脸上移开,双手从她腰后伸畴昔环绕住她,俊颜埋在她芳香细嫩的颈间,暖和广大的手掌紧密无缝的贴在她的大肚子上。
芥蒂还须心药医,她便又道:“晌中午宫里来了人,问殿下身子可大好了,道是明日圣上会亲身来看望。”
梅延峰为此焦急上火,费经心机。
直到将她打量得额冒细汗,姬洵才不紧不慢隧道:“再给朕吹一首。”
“真的吗?”玉奴睁着泪眼,有些不信。
翁家贫寒贫寒,家中自是没有打通地龙。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梅延峰唯恐将她冻到了,早几日便购置下很多炭,这会儿床前炭火赤红,床上又有手炉汤婆子暖着,木窗上支开一条细缝透气,屋子内倒也暖和温馨。
今岁的第一场大雪落下时,玉奴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行动越加笨拙、迟缓。
窦阿槐又奉侍她躺下,待到靠回了锦枕,姬容终究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他本也未想多留,既如此,在客堂稍坐半晌后,便连告别都没有,起家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