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云见她还不肯睡去,便有些心急:“蜜斯,时候不早了,早些入眠吧。”
殷姝别过脸,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手上拉了拉锦被,将本身大半张脸埋在底下。
俄然,他皱起眉心:“姝儿本日换了香露?”
深夜,北风,孤月,一个矗立高大的男人。
“将军当时还在蘅雅苑,属……”话音突顿,萧寒低下头,“部属有罪!”
袖云游移一下,只得无法去了。只是刚支开一条细缝,一股暗香便猝不及防的钻入她的口鼻,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倒地不醒。
话未说完,便被殷姝打断:“快去。”
魏光禹在窗下肃立好久,体内似有一把火在燃烧着他,令他额上青筋直跳,喉结忍不住高低转动,这类身材就要爆炸的感受令他气愤的的确想要杀人!他深深吸了口气,下一刻便摔门而出,黑着脸去了蘅雅苑。
殷姝见此,便欢乐的展颜,再次靠上他暖和的胸膛。她用脸在上头轻蹭了两下,最后低声开口:“怀璧哥哥,上回是我不对,我今后再不说那等话了。”她说着抬眸看向他,密意款款隧道,“只要怀璧哥哥内心有我,我就是一辈子知名无分又有何妨?我心甘甘心。”
殷姝却再次抱紧他,不肯放手。
他语气中已有两分不耐,她便没敢再胶葛,只要眼睁睁看着他分开,那背影一如既往的断交判定。
只是她太体味对方了,便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越与他硬碰硬越不会有好成果,相反如果适时服服软,说不准还能使他忽生怜悯。
“是!”萧寒不敢再有游移。
魏光禹见她肩头颤抖,到底有些心疼,便将她连人带被的揽进怀里。
魏光禹立即号令他:“备马!”
袖云自小便在她身边服侍,二人年纪相仿,私内心既将她当作主子又把她看作姐妹,见她这般,自也是跟着忧心伤怀。一面扶她起来喝了口水,一面低声安抚:“将军指不定是有事抽不开身,蜜斯就别……”
她已经大半个月未见他了,内心恨他念他,五味杂陈。
萧寒见他回身欲走,踌躇一会儿,到底又弥补:“说是殷蜜斯病了……”
魏光禹越窗而入,随后合上窗子,走近榻前。他看着她发白的神采,一时心疼:“姝儿。”
到底心中有她,魏光禹复又坐回原位。
殷姝身子微僵,只觉绝望烦恼至极。
魏光禹便扒下她的手,皱眉:“听话。”
帐内的殷姝大半个身子都掩在宝蓝色绣花草草虫缂丝锦被下,乌发尽散铺在枕上,清秀的眉头微蹙,鹅蛋脸上倒真显出两分病态来。
萧寒恭敬回道:“两个时候前殷府来过人。”
魏光禹身形未动,身姿笔挺英挺,他未曾转过身去,而是背着他冷酷的开口:“何事?”
魏光禹抱着她,来前阴霾的表情亦有所好转,他手掌抚着她的发丝,道:“可请太医来看过?”
魏光禹眉头微紧,却又不忍扫了她的脸面,只要低下头又啄了啄她的唇。
魏光禹亦点头:“今后不准再用别的。”
风中送来簌簌沙沙之声,院中树影摇摆,月色昏黄暗澹……
萧寒立在不远处悄悄瞧着那道身影,不久后上前道:“将军。”
魏光禹目光峻厉的瞪向他:“还不快去!”
魏光禹再待了半晌,忽觉身材越来越热,他暗恼一阵,到底松畅怀中的女子:“好好歇息,我归去了。”
魏光禹目光在那乌黑的肩头上逗留半晌,随后放过她微肿的红唇,薄唇沿着她的下颌一起来到她白净的颈间,粗粝的手掌抚上她光滑的肩头,不竭揉搓。
萧寒微怔,昂首看他,略有游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