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玉奴便早夙起了身。她为弟弟梳洗穿衣,看着他用完了早餐后,才将他交到喜儿手上,再由喜儿送至早在莺鸣馆门外候着的小厮松儿手上。
她声音极轻,若不是魏光禹耳力极好,只怕底子听不清。
自戌时二刻他分开后,玉奴便强支着身子落地清理,以后陪着小锦用了几口晚餐,不久后洗漱一番也就歇下了。忆起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她便不由在心中叫苦,想着既是避不畴昔,便不如趁着这独一的一点时候好好歇歇,稍后也能有精力去应对。
来者是个老秀才,冯姓,因家中祖祖辈辈皆为读书人,家道便清寒,也不会其他的技术与技术,便只在家中坐馆,以讲授来糊口。
玉奴听完弟弟的转述后便免不了悄悄蹙眉,心道也不知将军礼聘的是个甚么先生,竟每日的只顾垂钓打打盹,半点不顾门生的死活。
倒也没起来,而是伸脱手悄悄抚着小锦的脑袋,见他睡容安然,轻蹙的眉头方稍稍伸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