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禾字间隔空中很近,走势歪歪扭扭,划痕又细又深。
景春赶紧缩回了手,脸上带着猜疑:“师父,这甚么意义啊?刚才我找了半天,想看看另有没有别的字,可就是找不到。”
谢蕴,这真的是你留下的吗?你如何会留下这么一个字?你明显对我没有……
他只是试想了一下,喉头便一阵腥甜,竟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他节制不住地喊出了口,随即才认识到本身僭越了,赶紧抬手捂住了嘴。
蔡添喜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却完整没时候脱手,他既忐忑又心疼地看着殷稷:“皇上,也许就是个偶合……”
可阿谁字没能刻完,就如同她等候救她的人,一向没来。
悦嫔说的伤和禁军说的位置交叠在一起,如何还会出错呢?
“禾?”
可蔡添喜不敢辩驳,只能愁苦地应了一声,内心也有些难过,多么好的一个女人,那可真是满心满眼都是天子,可最后倒是这么一个结局……
蔡添喜说得没错,这是个“稷”字,一个没来得及写完的“稷”字。
殷稷半跪在地上,盯着阿谁字看了好久好久,久到天气大亮,钟白找人无功而返,他才颤巍巍伸手,隔空抚摩了一下阿谁小小的字眼。
蔡添喜一愣,见景春抬手要去摸,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这能够是谢蕴女人留下的,烧的都是灰,你这一摸弄没了如何办?”
蔡添喜无法地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现在天子还能自欺欺人,死活不承认,可他一旦瞥见这字……
她内心,是有他的,这么多年,一向是有他的……
殷稷展开眼睛看他,在这短短半个时候里,殷稷眼底已经充满了血丝,仿佛随时会沁出血来一样。
谢蕴是甚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