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不止上林苑出了事,朝廷更是不得消停,这个不起眼的内侍,一入宦海就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四大世家全都牵涉此中,本来世人都觉得科举舞弊的案子会高高拿起,悄悄放下,却谁都没想到,这竟成了割开朝廷暗疮的刀子。
出了营帐的门,祁砚才和秀秀开口,秀秀赶紧点头:“是,奴婢记下了,大人放心。”
殷稷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对,只说了几句话?
祁砚目光一闪,微微垂下了头:“臣初来上林苑,不认得路,谢女人又身受重伤,总不能带着她驰驱,只能找个安然的处所临时将她安设起来。”
殷稷眉头一皱,如果他没听错的话,祁砚这是在挑衅他。
“谢女人就别担忧我了,眼下你的身材最首要。”
他打量着祁砚,固然出身豪门,可他的确是一副好样貌,气度风骚,又矜持守礼,的确很招女人喜好……是时候给他指一门婚事了。
虽说殷稷将政务丢给祁砚的确是有私心,可他也的确是逼得焦头烂额了。
祁砚不爱听这类话:“皇上这句话臣担不起,臣救谢女人,只是为了她这小我,并不是为了旁的。”
这话过分大不敬,到了嘴边祁砚又咽了下去,他扭头深吸了一口气,再转过来的时候,殷稷正目光凉凉地看着他:“如何,你还不平气?找到人你不从速返来,在林子乱跑甚么?还把人放在树上……你嫌她的伤轻吗?”
他打量着祁砚,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还是哼了一声扭开了头:“晓得她在养伤,你就不要去打搅了,你要懂点事……是不是朕给你的政务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