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有几个字就在嘴边,可萧敕看着殷稷那张毫不在乎的脸,却如何都没能说出口。
他想为萧家回嘴,可话刚出口就见殷稷神情蓦地变了,严肃凌厉,他和之前上朝时的暖和模样完整分歧,哪怕他就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可激烈又森然的压迫感仍旧劈面而来,一刹时仿佛连氛围都跟着淡薄了起来。
“来,把萧卿的丰功伟绩,都说给朕听听。”
殷稷此时才起家朝他渐渐走了过来,行动如平常普通靠近暖和,乃至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比数九寒天的风还要凛冽:“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朕容不下你了,萧参知,告老吧。”
可薛京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获得殷稷叮咛以后便从怀里摸出个竹筒来,竹筒翻开,是一张写满字的纸条:“元安十三年,萧敕于科举考场盗用萧氏旁支后辈萧正宁文章,有笔迹对比为证;元安十六年,为求升迁构陷上封,有当年手札为证;元安……”
两个禁军仍旧不转动,萧敕气急,正要开口叱骂——
萧敕色厉内荏地吼怒一声,朝着殷稷就跪了下去:“皇上,这都是歪曲,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类事,臣没有啊!”
可兄长毕竟退出朝堂太久了,脾气过于谨慎,天子再如何样,也是不敢和他们萧家撕破脸的,眼下这不就是吗?只要他当真起来,天子就只能退步。
萧敕愣了愣,忍不住看畴昔:“我让你们把她拖出去砍了,还愣着干甚么?!”
但这件事,还是要从速盖棺定论的好,免得再牵涉上萧宝宝。
他咳了两声:“皇上看着身材不适,人就交给臣措置吧……来人!”
他是被蔡添喜打发过来听差的,却没想到刚到门外就闻声了殷稷传召他,当即便出去了。
他额头不自发沁出盗汗,本来直视帝王的目光敏捷收了返来,连头都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