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不信赖奴婢吗？”
殷稷揉揉额角：“我不是这个意义。”
“你愿不肯意信赖我？我必然会给你个交代。”
“皇上可要留钟统领用膳？”
“薛京有恩必报，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落下。”
可蔡添喜之于殷稷，只是个得用且忠心的主子，但秦嬷嬷之于太后，却远不止于此。
但是殷稷的目光太嫌弃，太愤怒，乃至于他说话都没底气。
“那就请皇上给奴婢一个机遇，”她抬眼，目光清凌凌的看过来，一时让人说不出回绝的话来，殷稷挣扎半晌，语气还是和缓了：“你有几分掌控？”
谢蕴只好将这茬放在脑后，往内侍省走了一遭，做了些安排。
他躬身行了个长辈礼，看得谢蕴一愣，赶紧侧身避开：“薛司正这是做甚么？”
她后退一步：“谢皇上，您该用午膳了。”
“但是……”
钟白那里敢说话，内心倒是狂点头，这个时候殷稷如果不留他用膳，他就得走半个时候出宫，那不得饿掉半条命？
他说得当真，谢蕴只得答允下来：“好好好，承蒙司正挂念，今后若用得着你，我不客气就是。”
殷稷略有些游移，他不是不信赖谢蕴，只是和世家对抗的伤害他很清楚，当月朔个萧家他都各式防备，现在不但单是一个世家，还要加上太后。
谢蕴沉默着没开口，殷稷的眼神一寸寸暗淡下来：“那你去吧。”
谢蕴沉默半晌才点头：“奴婢想本身脱手。”
她内心策画着该如何找个合适的由头发作尚宫局，想着就出了乾元宫，可刚一出门就瞧见薛京站在树荫里，一副等人的模样，瞥见谢蕴呈现，立即迎了过来。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