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谢蕴女人自打上船就脚不沾地忙了一整天,这如果见主子忙着,旁人她又不放心,说不得就得满船去寻钟统领,这么大个船,船上另有老安王那些人……”
“此次算你思虑全面,本身看着赏吧。”
殷稷排闼出去,不等谢蕴起家见礼,便膏药一样糊在了她后背上,头一低手一抬就把她圈在了怀里:“本日但是劳累你了,这么多人不好安排吧?”
谢蕴哭笑不得,有些想捏他的脸,可踌躇了好一会儿却只是抬手搭在了他手背上:“皇上另有伤呢,早些沐浴换衣,早些歇息吧。”
殷稷奉迎的给她揉了揉发顶:“有没有头疼?我给你揉揉。”
“不愧是谢女人。”
蔡添喜笑眯眯的:“主子分内的事,照顾好谢女人就是让皇上宽解,您宽解对主子来讲就是天大的丧事,哪还敢讨赏。”
当初的司珍现在成了尚服,应当会记她的情面,照顾秀秀吧……
殷稷打断了他的话,内心那点不待见刹时散了,固然明晓得蔡添喜话里头多少都有些夸大的成分,可龙船的确不比宫里,宫里就那么几个主子,还等闲碰不到,可这船上那么多宗亲命妇重臣,谢蕴见谁都要低头施礼,里头说不得另有谢家曾经的仇家,想想都替她委曲。
殷稷的确有些睁不开眼睛,因为明天中药的事,他元气耗损,明天一整天都是强撑着的,此时一放松下来就有些精力不济。
明显只是件小事,一个宫人罢了,若不是因为一向跟在谢蕴身边,他才不会记得谁是谁,可就是这么一件小事却让贰心口莫名的提到了半空,持续了一整天的好表情也高耸地沉了下去。
蔡添喜一愣:“秀秀来了?主子竟然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