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偏殿封了吧,今后都不会有人住了。”
他看不明白,却莫名感觉难受,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玉春充耳不闻,谢蕴本身都见不到皇上了,何况她的底下人?
玉春来乾元宫的时候短,人还没认全,看着那宫女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名字:“这是谁啊?”
可面前不过几十人,连常日里上朝的人数都不敷。
“堵了她的嘴拖出去,扰了圣驾,你我几个脑袋够砍?”
殷稷低笑一声:“那就请楚侯记得本日之语。”
他忙不迭应了一声,正要喊人去封偏殿,却闻声脚步声响起,是殷稷走远了。
滑天下之大稽啊!
“她走了?”
靖安侯姓楚,单名一个镇字,固然才不惑年纪,可因为长年镇守边疆,饱经风霜,两鬓已然斑白,看着要老上很多。
玉春这才想起来:“你是师父挑来服侍谢蕴姑姑的是吧?她搬去幽微殿了,你也去吧。”
他这才走到了靖安侯面前,接上了之前的话茬:“楚侯真是孝子,可惜塞内部族日趋放肆,明知双亲思念,却没法尽孝于膝下……这么多年,楚侯可有过牢骚?”
“皇上是有话要和臣说?”
好久,殷稷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反应过来这话是说给本身听的,玉春脸上刹时火辣辣地烫了起来,内心却轻松了些,如同蔡添喜所说,殷稷不是个刻薄的人。
幸亏殷稷底子没重视到他,抬脚就进了门,玉春赶紧追了出来,恐怕去晚了有甚么叮咛没闻声。
内侍赶紧取出帕子塞进听荷嘴里,正要将人拽出去,身后俄然有人出来传话:“且慢,皇上传她出来说话。”
他乘上銮驾径直走了,身后靖安侯远远看了他一眼,不知是想到了甚么,他眼底闪过可惜,却很快就归于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