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已经好久没喝过这么多了,眼下脑袋疼得短长,可祁砚不是无事生非的人,这么焦急想必是出了甚么紧急的事。
殷稷反应略有些痴钝,好一会儿才揣摩过来祁砚这语气不对,他揉了揉额角:“你这是还在为徐功的事活力?朕说过了,自有事理。”
殷稷悚然一惊,腾地站了起来,“她如何样?谁做的?!”
“谢蕴……”
“她的事,与朕何干……”
“本日有人闯了幽微殿,几乎将谢女人缢死。”
“臣不晓得,去的时候只瞧见谢蕴女人奄奄一息,如果皇上还顾念当初的情分,就请为她多做筹算吧。”
他知伸谢蕴被那么关着日子不会好过,或许会有流言流言,或许会被剥削用度,可再不好过也该是安稳的,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可祁砚却说她几乎被人缢死。
殷稷还靠在软塌上,和刚才出去时瞥见的模样并无辨别,玉春愁苦地叹了口气,谨慎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脚下却不慎踢到了酒坛子,也不晓得他喝了多少,这一碰撞,到处都是几里哐啷的碰撞声。
庞大的动静将醉酒中的钟白都惊醒了,他从地上跳起来,本能地伸手去拔刀:“如何了?护驾,庇护皇上……”
殷稷只听了前四个字便没了耐烦,抬脚就往外走,祁砚被忽视了结反而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说,对方都没有绝情到当真不管谢蕴。
玉春小声喊了两句,见无人回应只能大着胆量进了内殿。
太后两个字就在嘴边,祁砚却挣扎好久都没能开口,不但是因为他承诺过谢蕴,不提幕后黑手,另有一个启事更首要,那就是殷稷之前曾向王家低头。
他思前想后,毕竟不敢冒险。
祁砚忍无可忍,一把将酒坛子拿开,狠狠砸在了地上。
祁砚肝火中烧,谢蕴死里逃生,殷稷却兴趣好地在这里喝酒?
“甚么?!”
好久后他才将目光重新落归去,抖动手抚上了她颈侧。
“大人包涵,皇上已经睡下了,不如您明日再来……”
玉春有些难堪:“皇上本日兴趣好,和钟统领在喝酒,方才似是有些醉了,怕是……”
他不敢惊扰,只能退了下去。
玉春赶紧回声,倒是先摸出了火折子,将内殿的灯一一点上,跟着亮光起来,地上成片的酒壶酒坛逐步清楚。
玉春被吓得僵在原地,殷稷倒是被吵醒了,语气含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