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就想抵她的命?”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谢蕴,满脸都是气愤,“秦嬷嬷但是跟了哀家几十年!”
她看着完整无话可说的太后,一字一顿道:“事到现在你只要一条路能走。”
太后僵在原地,竟仿佛是被谢蕴口中所说惊住了,几个呼吸后才突然回神:“你当我们世家是茹素的?靖安侯手中也不过十万人,他毫不敢全数动用,又有三家在前……”
太后目光一闪,眼底明晃晃带着冷酷,可腔调却拔高了:“那又如何?哀家用人要的是忠心二字,只要忠心,不管她犯了甚么错哀家都会护着。”
谢蕴却并没有解释的意义,她神情冷厉,步步紧逼:“我晓得甚么不首要,太后只要晓得大周苦世家久矣,天子一死,民怨必然沸腾,届时靖安侯振臂一呼,号令天下兵马入京杀贼,你荀家挡得住吗?”
太后被她的急转噎住了,好一会儿才拍着胸口缓了这口气,她冷冷看着谢蕴:“你觉得哀家还会信你?”
等室内只剩了两人时,太后才起家走到了谢蕴身边,脸上故作平静的安闲雪融般消逝了个干清干净。
太后神采一变:“你晓得密旨的事?”
谢蕴本能够本身站起来,可许是为了摧辱她,长信宫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遇,硬生生架着她的胳膊将她从雪地里一起拖了出来,然后狠狠掼在了地上。
太后淡淡开口,身居高位多年,她一身威势早已是凡人所不能及,明显说话的语气不重,却仍旧压得周遭氛围都淡薄了起来。
“带她出去,哀家另有话要问。”
“身为奴婢,秦嬷嬷既不能为太后分忧,还假借太后之名以机谋私,带累太后名声,更因一己之过扳连太后离京,如许的废料当真值得太后惦记吗?”
太后凤眼圆睁:“贱人,你当真敢骗哀家?!”
青鸟被那眼神刺得浑身一颤,认识到本身刚才过分急功近利已经惹了太后不快,顿时不敢再言语,仓促带着宫人退了下去。
谢蕴嗤笑一声,自地上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太后,“在我面前,太后何必弄虚作假?”
“龙船上关于谢荀两家的传言,想必太后都有所耳闻,那并非空穴来风,荀大人是四人里独一晓得先皇密旨的人……”
字字句句听起来都像是在烦恼,青鸟忍不住上前:“现在悔怨已经晚了!太后,这贱人胆敢如此戏耍于您,请您再给奴婢一次机遇,此次奴婢绝对会狠狠经验她,不会再让您绝望。”
现在如许一个机遇摆在面前,她迫不及待想戴罪建功,挽回太后对她的信赖。
“废料!”
“倘若另有第二道先皇遗诏呢?”
太后眼神一厉:“哀家让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