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却不自发想起了刚才在大雪里被对方健壮妥当的胳膊抱着,一步步回到乾元宫的景象。
她抬手摸了下肩膀,眼底波澜迭起,一步步陷于挣扎。
玉春却没有解释一个字,只木头似的拦在路上。
“臣妾讲错了,臣妾只是想说,玉春公公再不喜好臣妾也该收敛些,这般大庭广众之下给臣妾没脸,怕是也会让您难做。”
她轻柔应了一声,抬脚去了软榻,殷稷正靠在窗边晒太阳,见她过来便抬手扶了一把,刚才脸上的冷酷已经冰消雪融了,规复了以往的平和模样。
“太医如何说?”
她一愣,神采顿时有些欠都雅,这小寺人是甚么意义?她不配躺这龙床?
殷稷冷冷打断了她,王惜奴一噎,很有些尴尬,她倒也不是想勾搭殷稷,只是风俗了在男人面前摆出这幅姿势来,一时有些忘了两人现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