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被轰动,带着肝火呵叱着出门来检察,可火把下看清殷稷那张脸时,他们却被惊得立即跪了下去。
她被惊得一抖:“皇,皇上……”
宫人仓猝出去,固然他们是长年殿的人,可在天子面前他们也只能昂首听话。
奶嬷嬷被惊得头皮发麻,可庇护窦安康的表情还是占了上风,她鼓了鼓勇气正筹算再次开口,窦安康就抬了动手。
“不敷!”殷稷一把抓住了窦安康的肩膀,语气里带了几分哀告,“真的不敷,你奉告我吧,你把她送去了那里,这么出宫她真的会出事的……”
他说着环顾四周,却发明本该在这里的人却不见了影子,两人刹时慌了,腿软的跪了下去:“皇上恕罪,人真的就在屋子里的,刚才良妃娘娘来的时候她还在的!”
殷稷的心却静了下来,他还是挥退了两个守门内侍,本想如同前次那般在门上靠一靠就走,可身材一碰到门板,便是吱呀一声响。
“我送姐姐出宫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谢姐姐以那么惨痛的体例死去。
可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
谢蕴不在,她不见了。
他悄悄喊了一声,许是太久没喊过这个名字,此时一出口嗓音不自发发颤。
“别跟过来。”
幸亏乾元宫很快就到了,为了应景,门口的宫灯换成了大红色,看着明显该是喜庆的,却让殷稷下认识停下了脚步。
殷稷后退一步,赤色的眸子仿佛藏着冰冻万年的雪原,冷得民气惊:“不说是吧……朕会让你开口的……来人!”
殷稷甩开宫人,一起去了幽微殿。
这里地如其名,不管甚么时候都不起眼,现在哪怕衬着漫天的炊火,都不见涓滴热烈。
她闭上眼睛,姿势断交。
守门内侍仓促出去,正要跪地施礼,却被殷稷一把抓住了领子:“人呢?谢蕴人呢?!”
烛光固然暗淡,可外间太小,他还是一眼就看遍了,没有人,他不得不将目光落在最后一扇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