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啪”的一声爆了个火花,谢蕴寻声侧了下头,心机莫名有些沉,她不自发回想起了殷稷刚才那颤抖的拥抱。
谢蕴却摇了下头:“去膳厅吧,躺了这好久,刚好走动走动。”
他扶着谢蕴坐下,刚要拿起筷子给她夹菜,钟白就大步出去了,瞥了一眼遮着脸的谢蕴没能认出来,也就没理睬:“皇上,户部的几位大人推行佃租之法时遭受禁止,先前来了几次都没见到人,此次他们堵在御书房,说甚么都不肯走了。”
“如何了?”
哪怕只是有一丝交谊,对他而言都已经充足了,他不会苛求太多。
谢蕴挣了挣被绑在一起的两只手,有些哭笑不得。
谢蕴的腰身固然一贯纤细,但绝对没有这么细,细得他都已经不敢用力了。
唐停所言不虚,这药的确能够让她好过很多,昏睡着如何都比无时无刻都要忍耐呕吐的欲望要来的舒畅,可这么一来时候过得太快了,她迟误不起。
“这可不好说,”殷稷叹了口气,悄悄戳了戳谢蕴的心口,“先前我也觉得你不会跑,成果呢?”
这叫甚么来由?
可越是如此,她越舍不得那些昏睡畴昔的时候,更舍不得殷稷守着无知无觉的她挨时候。
殷稷天然无有不成,伸手将她拥进怀里,热烫的手掌隔着棉衣附在她腰上渐渐揉捏,只是揉着揉着就停了。
她思前想后,最后只掰了半颗塞进了嘴里,苦涩的滋味在口腔伸展,她合眼冷静忍耐,盼着少吃的那半颗能让她少睡一会儿。
“谢蕴?”
“再等一会儿,他们年纪大了,饭吃得慢。”
“你真是……”
他是真的想好了,她若不返来,她若不留下,她去哪他就去哪,因为除此以外,他别无体例。
愣神的档口,柔嫩的黄带子已经系在了手腕上,谢蕴忍不住拽了两下:“你不要混闹……”
谢蕴有些无法:“不必这般守着我,我又跑不了。”
谢蕴被抓住了小尾巴,有些无言以对,只能叹了口气:“那你要如何?把我绑起来?”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