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菜市口伤亡惨痛，很多百姓都被牵涉此中，可还要持续？”
只是，菜市口的法场之上，不是只要犯人和兵士，另有百姓，很多很多的百姓！
他满心都是有力，可现在的景象却由不得他暴露半分怠倦，事已至此，唯有一战。
“臣极刑……”
玉春担忧地看着他：“皇上，保重龙体……”
玉春赶紧看了眼外头，大雪纷飞里并没有人影。
禁军立即防备起来，可举目四望，周遭却并没有变故。
爆裂声又一次响起，此次不再是薄弱的一声，而是此起彼伏连成了片，惊得民气头狂跳，玉春快步走到门边张望，只瞧见宫外有浓烟升起来，透着浓浓的不祥味道。
都城最高的英魂塔上，一人静肃立于窗前，他只着一身灰色素袍，看着温文儒雅，仿佛是哪家教了几十年书的大儒，可当他那双眼睛展开时，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便刹时荡漾开来。
他俯身叩在地上，想着刚才法场上的惨烈景象，他老泪纵横。
殷稷深吸一口气，将料子丢进炭盆，他半弯着腰艰巨喘气，好久才平复了情感，外头却在此时传来脚步声，伤痕累累的秦适被赵思明扶着走了出去，一迈过门槛，他乃至都没瞥见殷稷在那里便跪了下去。
“去查。”
靖安侯，做到这个境地，你知己可安？
那是街角埋伏的禁兵力士，殷稷笃定此番靖安侯定会露面，以是派人埋伏，试图将他一举抓获，方才那支烟花就透露了他们的位置。
“回皇上，没有。”
“皇上？”
赵思明心头一跳，赶紧伏地回声：“臣在。”
他还带累天子被靖安侯热诚。
“京都司听令。”
他垂眼一扫，浓厚的不安涌上来。
他想过靖安侯不好对于，想过他为了带走萧敕，会不择手腕，他乃至假想过他会挟持百姓，以命换命，可如何都没想到，他会用这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