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靖安侯的底牌是这个……当真是暴虐,这是断绝了殷稷统统的活路,没有哪个藩镇会出兵襄助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天子。
马匹被猛地勒停,狠恶的闲逛让谢蕴猛地朝空中栽了下去,秀秀赶紧抱紧她,做了她身下的肉垫子:“姑姑,你没事吧?”
团聚……
“我归去……不是要送命,”谢蕴终究攒够力量开口,“走密道去乾元宫……我们另有机遇……带他出来……”
谢蕴指尖紧紧伸直了起来,矫诏……
暗吏忍不住开口,薛京神采一黑,这类事情谢蕴如何能够记错?
但不管如何说,那种银子都见不得光,必定会有一条埋没的路用来运送。
“姑姑!”薛京低喝一声,“请您谅解一下皇上的表情,别再混闹了,您归去有甚么用?”
谢蕴靠在秀秀怀里喘气,当初她为齐王所害,为了报仇,她冒充承诺了婚事,随后为了获得齐王的信赖更是没少出运营策,就是在那段时候里,她发明齐王搜敛的财帛很多都不翼而飞了,而天子的私库却在逐步丰盈。
“劳累你了……”
薛京不受节制的颤抖起来,如果齐王府真的有密道,他们的确另有机遇,另有但愿。
齐王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开端投其所好,以诸般手腕搜刮民脂民膏,世人都觉得,先皇看重齐王是血脉相连,亲情使然,却不晓得那只是好处勾连罢了。
“去齐王府,掉头去齐王府!”
薛京对方才的行动非常烦恼:“对不住姑姑,我太失态了。”
“不走,我……”
谢蕴便没再言语,秀秀尽力撑着伞,替谢蕴遮挡劈面扑来的风雪,暗吏谨慎翼翼的将封条揭了,等世人进了门,他又细心的将封条贴了归去,随即将马车赶到了埋没角落,免得他们的行迹被人发明。
“我只记得,有人将很多箱子抬出去……再没有抬出去,密道应,应当是在这里……”
以是这齐王府大抵是有密道的。
谢蕴缓了好一会儿才规复神智:“无,无妨……”
秀秀看了一眼周遭,见暗吏们都还算谨慎,并没有忘了谢蕴现在的身材多么孱羸,这才松了口气,抬脚找了个没有人靠近的边角去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