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着了,嬷嬷,我们快走吧。”
“府里的主子都在前面,低头,莫冲要撞。”
她对劲地瞥了谢蕴一眼,连带其他两个女人也没放过,安王妃却没厚此薄彼,将人挨个唤到跟前来扣问:“都叫甚么名字?”
她还要叮嘱些甚么,一阵幽长雄浑的鼓乐声俄然响起,圣驾到了。
世人又应了一声,唯有褚婉婉没放在心上,她很清楚,端方都是立给不喜好的人的,就如同她家里一样,她那嫡母略微做错了一点事情,都会被她爹惩罚,可如果换成她亲娘,即便是僭越穿了大红的衣裳,他爹也只会让她嫡母不要计算。
以是她底子不需求记这些,她只要能得天子喜好就好。
教养嬷嬷低喝一声,打断了褚婉婉的话,必然能讨皇上欢心?你当皇上是甚么人?是那么轻易奉迎的吗?
可天子要见人,褚婉婉又是最像的,如果把人留下皇上见怪起来……
褚婉婉被吓得再没敢吭声,眼底却闪过了逼真的仇恨,她看了眼谢蕴,指尖狠狠抠烂了帕子,这个贱人,明显长得那么不像,凭甚么能和她一起面圣?
教养嬷嬷一声呵叱,将她的神态唤了返来,可听清楚那些话的时候,她却非常不屑,有甚么东西能比脸首要?凭她和那画中人的类似,她才不信天子舍得见怪她。
教养嬷嬷引着世人去见安王妃,老王妃一眼就瞥见了褚婉婉,赶紧抬手将人招了过来:“你是哪家的女人?”
谢蕴本觉得下人那般孔殷火燎地今后院去传话,是殷稷已经到了,可到了正门一看,却底子没有銮驾的影子,只要戒严的禁军封闭了整条街,而王府世人此时都垂手立在太阳底下恭恭敬敬地候着。
教养嬷嬷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扭头看向传话的丫头:“真是皇上?娘娘让我把这几位女人带畴昔?但是她们还甚么都没学,如果御前失礼……”
“民女吴芳草。”
谢蕴顿了顿才开口:“民女付粟粟。”
她攥着帕子发狠,脑筋里转来转去的都是设法,却没有一个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