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的棋还没下完,她正盯着棋盘发楞,闻声藤萝返来微微侧了下头。
“还能是谁?”庄妃紧紧捏住了手里的棋子,“以往这些事儿不都是谢蕴姑姑安排的吗?”
蔡添喜一见她就笑开了:“哟,藤萝女人来了,但是庄妃娘娘有叮咛?”
“谢蕴姑姑明天甚么时候来过?”藤萝脱口而出,“主子,您是不是记错了?”
得让庄妃闭嘴。
蔡添喜一脸茫然:“主子也不晓得,也许是有甚么公事吧。”
可如果她没去,含章殿的人闹这一出是干甚么?
庄妃闲适的神采却微微一滞:“你说长秋殿的犒赏是炭?红罗炭?”
藤萝屈膝一礼:“哪敢呀,这不是明天谢蕴姑姑去了趟含章殿吗?落下了个荷包,这两天太忙,眼下奴婢一得空就从速给送过来了。”
庄妃捻起一枚棋子摩挲:“长秋殿呢?”
贰内心各色思路翻飞,面上却涓滴不显,仍旧笑吟吟的模样:“想来是和庄妃娘娘投缘,向来详确的人竟也落了东西。”
“天然是,皇上既然赏了,总不能赏黑炭。”
蔡添喜眼底闪过猜疑,固然天子阴阳怪气很多次,嫌他对谢蕴的事太体味,可他当着大总管的差,随时要对付天子的扣问,对宫里大大小小的事还是得晓得的,特别是乾元宫里人的意向。
庄妃寂静下去,好久才将手里的棋子落下,神采间多了几分嘲弄:“是本宫打眼了,还觉得最大的绊脚石是悦嫔,现在看来,是她才对。”
“只怕我们多得的这些东西并不是皇上授意,而是有人私行做主。”
他起家就走,蔡添喜一愣:“皇上,晚膳呢?”
藤萝不敢置信:“主子别谈笑了,谁敢做皇上的主,不要命了?”
“昭阳殿那边是两块极品的翡翠,长年殿那边是人参,九华殿是吃食,东西都很多。”
殷稷一顿:“谢蕴和庄妃?她们俩素不了解,甚么时候扯上干系了?”
赏炭这类事过分知心了,不像是皇上会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