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这类小把戏,现在另有人用……让他们抓活的。”
“好久不见,主持别来无恙。”
殷稷手指动了动,感遭到了那股有力和如有似无的灼烧感,沉默半晌还是点了下头:“休整一夜吧。”
可了因神采却并无窜改,仍旧一副慈悲模样,他合十一礼:“诸法人缘生,我说是人缘,人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陛下虽心有猜疑,却已有答案,贫僧不必赘言。”
内卫有些诧异,可却不敢违逆圣意,立即端起茶盏塞在面巾下一饮而尽。
了因又宣一声佛号算作道别,可走了两步却又转头看了过来:“贫僧有一偈语赠与陛下,不悲畴昔,不贪将来,心系当下,由此宁静,阿弥陀佛。”
“不大好,有股土腥味,还牙碜,这寺庙的茶叶不可啊。”
蔡添喜松了口气,赶紧应了一声,倒是扶着人进了静室才出去传话。
“味道如何?”
一点灰尘悄悄落下,不偏不倚落进茶盏里,殷稷回神,瞥了一眼才开口:“出来。”
殷稷啧了一声,“下次提示朕的时候,记得带眼睛。”
外头传来喧闹声,模糊有火光闪动,和尚大声呼喊着走水了,他让内卫开了窗,就见禁军和和尚都在朝着火处驰驱,跟着混乱持续发酵,周遭禅房的保卫逐步松弛下来。
“皇上,那杯也赐给部属吧。”
大宁寺佛香袅袅,禅声阵阵,一众和尚神情庄严立于门前,大雄宝殿内主持了因扑灭三炷香躬身递到殷稷手里:“皇上,请。”
他抬手倒了两杯茶:“请坐。”
他一个箭步窜畴昔将人扶住了,贰心跳如擂鼓,身材也因为这俄然的变故节制不住的颤抖,紧紧抓着殷稷半晌都不敢松开:“可吓死主子了,您如何了?”
虽说是九五之尊,可这般口无遮拦,连祖宗都能拿来讲笑,还是让了因有些不测,赶紧垂眸念了声佛号,可他毕竟是削发人,忘来处,无去处,故而很快便平复了情感:“既不是此事,还请陛下明示。”
蔡添喜承诺一声,正要去传话,就瞧见殷稷朝着雕栏外头的山崖就栽了下去,他唬了一跳:“皇上?!”
次数一多,了因也就不再多言,见人来就今后院引,固然此次的日子对不上,但他仍旧没多想,可殷稷却喊住了他:“阇梨留步,朕有一惑,还请解之。”
殷稷大梦初醒般抬手揉了下额角:“没事,只是恍忽了一下……”
“静观其变。”
他这么说,蔡添喜也不敢违逆,只是非常忧愁:“皇上,明天就在这里过一宿吧,我们就算马上折返,到皇城的时候也得后半夜了,您总不能去把付女人吵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