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驾自另一侧进了大殿,蔡添喜压下内心的不安,扯开了嗓子喊:“圣驾至,拜~~~”
王沿完整伏在了地上,却并没有解释,只是一味地抽泣告饶。
徐功充耳不闻,上前两步将折子递给了蔡添喜,这才看向王沿,声色俱厉道:“你还要抵赖不成?你贿赂的官员名单还是我拟的,送了多少东西,是谁接办的,我也记得一清二楚,你赖不掉的!”
徐功公然是小我才,那日跟随銮驾到了大宁寺以后,徐功与他彻夜长谈,终究为他想出了这个以退为进的体例。
他将折子往袖子深处塞了塞,王沿并不晓得他的心机窜改,因为他早就猜到了天子会在这几日发难,他必必要先动手为强,天子无人可用,必然会御驾亲征,只要伐蛮雄师出征,这都城就是他的天下了,他会好好筹办“军饷”,好让雄师一败涂地的。
乌压压的朝臣都俯身跪了下去,秦适去官后殷稷便没再立内相,文臣清流是以祁砚赵仓满为首,武将勋贵则以敬王和潞国公为先。
王沿放下心来,徐功既然开口,他明天必然能满身而退——
徐功狠狠啐了他一口:“我不需求好处,我只想你们死,我等这一天,等了四年了!”
“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出售我你能有甚么好处?”
这话一出徐功的眼睛刹时猩红:“那里对不起?去问阎王吧!”
不如,再等一等?
殷稷端坐在龙椅上,顺手一抬,世人立即谢恩起家,却有一人仍旧不应时宜地跪着,恰是王沿,他膝行出列,俯身就拜:“皇上,臣有罪,臣虽不知做错了甚么,但请皇上重罚。”
“为甚么?王家那里对不起你?”
徐功会心点头,上前一步:“皇上,臣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