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殷稷并没有计算:“朕晓得你夙来仁善,怜贫惜弱,可也该分清楚轻重缓急,事关伐蛮十万雄师,稍有差池便是国之大难,如果朕不严惩他们,如何与将士们交代?”
殷稷瞥了他一眼,再次端起酒杯:“想喝你一口酒可真是难。”
何其好笑?
殷稷低哂一声,话里毫无情感,“你在朝中浸淫多年,应当明白一个事理,斩草留根,后患无穷,朕不会再给任何人谋反的机遇。”
他终究将酒杯递到了嘴边。
“心慈手软,难成大事。”
看来是要做个定夺了。
祁砚看着他的行动,袖中的拳头越握越紧,却没有再开口,就那么看着殷稷仰开端,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殷稷手一顿:“如何了?”
“臣只是另有一句话想问皇上,请皇上恩准。”
但是刚才已经承诺了殷稷不出去,他现在情感不稳,如果再激的他如同前次那般失控就过分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