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宝气得锤了锤床,却又锤到手疼,一边伸手让沉光给她揉,一边嘟哝着抱怨:“来都来了,还不过夜……气死我了。”
可这般坐立不安的从天亮比及入夜,殷稷还是没见影子。
幸亏殷稷不是性急的人,又顾及庄妃脚上有伤,两人只是鄙人棋,沉光去的时候,他方才赢下一局。
殷稷说着话,脚下却没转动一下,明显不筹算上前去检察。
夜风萧萧,毫无回应。
萧宝宝不平气,正要伸手去抱他的胳膊,殷稷却仿佛猜到了似的,眼神峻厉了起来:“既然闹得满宫里都晓得你抱病了,就老诚恳实病着,闻声了吗?”
“让她本身说。”
“朕与你兄长也有交友,他的棋艺倒是不如你,起码输棋时不会这般不露陈迹。”
庄妃被问得心口一跳,不自发抠住了部下撑着的桌子,她尽力保持沉着:“臣妾只是思慕皇上,以是日日都去那边等,刚巧本日遇见了罢了。”
她说着委曲了起来,人也跟着理直气壮了:“你如何美意义怪我啊?明显是你践约的。”
旁人不晓得殷稷的行迹,可谢蕴身为他的贴身女官,不成能不晓得这件事,她必然是记恨本身上回打了她,以是用心抨击。
外头的沉光倒是大喜,皇上不愧是他们萧野生大的,公然是最看重他们萧家的女人。
庄妃一愣,神采僵在了脸上。
殷稷抬了抬下巴:“还不扶住你主子……这副模样就好好养着吧,朕去看看就好。”
庄妃低下头遮住眼底的惶恐,再不敢禁止,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庄妃眼睛一眯,悄悄一咬嘴唇,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如何说病就病了?明天晌午的时候还好好的……皇上,我们去看看吧。”
殷稷站直了身材,神情冷酷下去:“朕说过甚么?这是宫里,该有的端方还是要有,你听到那里去了?”
说是庄妃在御花圃里跌了一跤,刚好跌进天子怀里去,脚还扭伤了,殷稷便将人送回了含章殿,这一送就没能出来。
萧宝宝被她说得更气:“稷哥哥本来就是要来我这里的,我只是去要返来,凭甚么不可?!”
她骂着却仍旧坐了下来,明显即便是气头上也仍旧晓得衡量利弊,可却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庄妃看着他眼睛里都是光,一脸的崇拜:“皇上真短长,当年臣妾还在闺中时便听闻皇上文武双全,乃是人中龙凤,现在一看,公然名副实在。”
她按捺不住让沉光出去探听,可那丫头带返来的倒是个坏动静——殷稷在来后宫的路上,被人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