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刹时心头火起:“站住。”
“奴婢的耳朵好好的,但今后皇上贴身的东西,不管是食水还是衣物,奴婢都不会再碰,皇上如果感觉奴婢分歧格,就将奴婢逐出乾元宫吧。”
殷稷内心的气却顺了,他抬眼看向谢蕴的背影:“还不给祁卿也上一碗?”
祁砚看了看碗里小巧精美的圆子,很有些珍惜地端起了碗:“谢蕴女人蕙质兰心,一看就做得很好。”
他嘲笑一声,行动倔强的抓住了谢蕴缩到一半的手,含混地摩挲了起来:“陪朕一起用吧。”
殷稷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未曾想他是这么个反应,眉心微微一簇:“你……”
一进门,殷稷就将那碗圆子怼到了她面前:“谁做的?”
殷稷的目光不自发落在谢蕴身上,瞧见她面前冒着热气的碗时,刚才被世家舞弊气得突突直跳的青筋平复了下来。
可就是这么纤细的行动,看在殷稷眼里却如何看如何像是端倪传情,他狠狠咬紧了牙,眼看着谢蕴退了下去才阴阳怪气道:“祁卿尝尝吧,谢蕴笨手笨脚的,可贵下一次厨,你多包涵。”
他恨得牙根发痒,面上却半分不露:“祁卿谈笑了,朕何曾活力?只是你可贵来一趟,她却连待客的礼数都不全面,朕不免要提示两句。”
未几时,蔡添喜排闼出去,前面跟着端着托盘的谢蕴,两人各自施礼,蔡添喜满脸含笑:“回皇上,是谢蕴女人做了酒酿圆子,担忧您和祁大人正在议事,不好打搅,就在外甲等了等。”
他不屑于坦白,可也不会笨拙到宣之于口,故而只是沉默。
等他吃到半生不熟的圆子的时候,可别绷不住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