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这才咳了一声:“行了,朕晓得众卿想为朕分忧,可事情既然牵涉到你们,你们还是避嫌吧。”
谢蕴挣了挣,没能将本身的手拽出来,只能放弃:“遵循皇上的叮咛,将衣裳送去浣衣局。”
殷稷一哽,神采涨红,他贴身穿的衣服,谢蕴如何能让别人洗?!
但是这份热切的等候,换来的不是放榜的高兴,而是祁砚的参奏:“臣觉得此次科举成绩做不得准。”
他忍不住咬牙:“你还晓得返来?”
“呈上来。”
殷稷又咳了两声,再次朝他看了过来。
在朝臣们的惊奇不定里,蔡添喜高呼退朝,殷稷处理了一桩心头事,可贵没去御书房而是回了乾元宫。
可他环顾乾元宫,内殿外殿都找了个遍也没瞧见人,刚才的好表情顿时飞走了:“人呢?又躲起来了?”
殷稷更加愤怒:“你戳在那边干甚么?看不见朕换了衣裳吗?还不拿去浣衣局?”
因而他们默契地扭开了头,固然剩下的路还很长,但主仆两人再没说过一个字。
的确是贴身的衣物,上头还带着殷稷的味道。
明天是放榜的日子,学子们坐立难安,朝臣们也有些神思不属。
“朕决定设腐败司,专查此案,司正就由朕身边的人担负吧。”
固然没指名道姓,可蔡添喜还是晓得他要找谁,赶紧让人满宫里去找,等人都被派出去了他才想起来还得给殷稷泡清心去火的茶。
但是事已至此,再要讳饰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崇政殿近在面前,他们才打起精力来,将刚才的小插曲完整忘到了脑后。
“滚下去。”
祁砚也不解释,只笔挺跪在阶下,双手呈上了一份奏折。
他将团成一团的衣裳抖开,拿出了一条底裤,咬牙切齿的看着谢蕴:“这是朕贴身的衣裳!”
如果能借着查这案子将萧家摘出来,再顺势踩一脚其他世家,那此次就算是因祸得福了。
“是,但凭皇上做主。”
殷稷神采更黑,他的确是这么叮咛的,但是——
为了查个舞弊案子,要特设一个衙门吗?
此举也就意味着,这个新衙门不受任何已有机构的统领。
可他竟然如此不听话。
蔡添喜刹时满脸打动:“皇上仁德,真是万民之福。”
殷稷看着他,目光微微一沉,他明显事前叮嘱过祁砚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本日会有人将事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提出来,不必他来做这个出头鸟。
谢蕴远远地站在门口行了个礼,一点要靠近的意义都没有。
贰表情不错,一进门就去寻谢蕴,固然朝政之事他不大会和旁人提起,但这类时候还是情愿说一些的,如果谢蕴肯乖一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