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琰嘴角含笑,却只当没瞥见,当下无色的怨念便更浓了,小眼神直往他身上飘。
陆修琰悄悄地看着这一幕,并不出声,直到见无色偷偷地摸了摸膝盖,可见跪得疼了,遂上前为两人讨情。
话音刚落,陆宥诚眸光微闪,本想喝止儿子的话一下子便咽了归去。
陆修琰又是一声长叹,想去抱她,却又怕会碰到她的伤处,额头缓缓地抵住她的,嗓音降落:“你啊,一时半刻也让人放心不下!”
“……是。”无色蓦地瞪大了眼睛,却在看到身边人规端方矩地应下时也只能认命地应了声。
“且放着吧,容朕再察看一阵子。”宣和帝不甚在乎地将内侍呈返来的折子扔到一边。
“一个月前,西南邨都督府无端起火,都督宋昆葬身火海,这已经是两年来第三位死于非命的朝廷命官,这西南邨当真是龙潭虎穴?可爱他们口口声宣称愿为朕分忧,一到关头时候,个个都怂了。”小家伙们拜别后,宣和帝提及了闲事。
他笑着摇了点头,不经意间对上陆淮睿有些失落的眼神,略想了想,悄悄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刹时便见对方有些害臊地抿了抿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泛着高兴的光芒。
陆宥诚也有些忍俊不由。
“小皇叔政事繁忙,如此会否过于叨扰了?”陆宥诚一脸诚心肠问。
无色一听,顿时不欢畅地噘起了嘴。
“或许过几日,待诸位大人归去想明白了,天然有人主动请缨,皇兄无需多虑。”陆修琰意味深长隧道。
嗯,今后绝对不当众打了,要打也私底下没人时再打。
“王妃因何受伤?”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红鹫,他问。
陆修琰从龙乾宫平分开时,已是将近晌中午分。
“王爷,王妃出事了!”那人来到跟前施礼,也不等他发问便赶紧禀道。
又是罚抄书,城里人怎的老爱用这招!
“重伤昏倒。”
熟谙这小家伙这般久,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如被霜打过的茄子般模样,可见大战过后实在挨了很多训。
“奴婢失责,请王爷惩罚。”红鹫伏倒在地。
***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最后落到蔫头耷脑的无色上,眉梢轻扬。
“睿儿,你可知恶语伤人六月寒?”宣和帝望向脑袋快垂到胸口处的陆修睿。
皇叔祖本来就喜好他比喜好本身多,现在只怕要不喜好本身了。
“小皇叔,你不会厚此薄彼吧?”一旁的陆宥恒语气懒懒的。
他悄悄撇了撇嘴,不满地嘀咕道。
***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本身不好。”秦若蕖也顾不得害臊了,仓促系好衣带,抓着他的手柔声道。
陆修琰含笑不语,这些实在是难以制止。位置只要一个,可合作者却有那么多,未几想多做些,又如何去与别人争?
陆修琰翻开只扫了一眼,便已看出这当中的门道。
长乐侯夫人?陆修琰吃了一惊,胸口亦为之一紧。
经验过两个小家伙后,宣和帝这才叮咛宫女将两人带到纪皇后处。陆修琰了然,看来帝后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留在原地的陆宥恒与陆宥诚面面相觑,不知所然。
“鑫儿,不成劳烦皇叔祖。”陆宥诚忙道。
“为何俄然想要跟我读书习武?”陆修琰耐烦地问。
无色又是一声轻哼,趁着大人不在乎,偷偷朝他扮了个鬼脸,气得对方刹时便抿紧了嘴。
“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秦若蕖怕他再恼,忙道。
听他这语气,秦若蕖便晓得本身过关了,撒娇地用面庞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无色有些游移地皱起了小脸,只当他看到一旁的陆淮睿时,轻哼一声,大声道:“我能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