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看着她垂垂远去的背影,久久不出声。
“怎的走了一会便不见人了?明显方才还见着她的。”秦若蕖焦心肠道。
那内侍先是一怔,而后略有游移隧道:“皇后娘娘受了礼便要往敬慈殿拜祭,这会子想来已经在敬慈殿了……”
大雪纷飞,地上的足迹也很快被落雪淹没,白茫茫的一片,又那边去寻?
“嗯,本王家财不丰,养王妃一人方才好,多了就养不起了。”
坐到回府的车驾上,秦若蕖本想直接扑入陆修琰的怀中诉委曲,可头上金冠又大又重,实在有些不风雅便,唯有不幸兮兮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红鹫心机一转,当即明白她的企图,亦学着她的模样转了几圈。
红鹫当下再不踌躇,抱着秦若蕖一起奔驰,不过眨眼间便消逝在怡昌主仆视野里。
她一起走,一起用心记下线路,直到见不远处一身亲王仪服的陆修琰那矗立的身姿,眸中顿现忧色。
王妃天然不会扯谎,再说,另有大皇子妃与二皇子妃作证呢,那扯谎的必是那名宫女了。皇后娘娘本日的路程安排得满满的,又哪不足暇召见别人。
红鹫愣了愣,略一沉吟,足下脚步一拐,不过斯须便已掠过凤坤宫,在通往宫门的宫道上寻了处无人之地,这才将秦若蕖放了下来。
“王妃,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陆修琰,阿谁甚么倩瑜是甚么人?皇上为何会与她……皇后娘娘那样好,他如何能喜好别人呢?”秦若蕖难过地揪着他的袖口问。
他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忆起她方才转述的宣和帝与许倩瑜对话,不答反问:“你便不担忧皇兄真应了她的要求,将吕家女人赐给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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