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假装本领实在炉火纯青,当日在杨府,他便是被她这副不幸兮兮的模样骗到了,不然也不至于本日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上。
陆修琰尚未反应,倒是一旁听了半晌的长英忍不住了,蓦地跳出来喝道:“岂有此理,的确欺人太过!”
陆修琰本是满怀肝火,可被他这般一闹,气倒是消了很多,他不附和地横了他一眼,只也并不出言指责。
“你、你在说甚么?谁装傻充愣了?谁又把你当瞎子了?”秦若蕖结结巴巴地辩驳,略定定神,又感觉愤恚不已,“枉我几位伯父,另有爹爹他们那般经心极力地接待你,我、我也当你是好人,没想到你倒是个伪君子,内里藏奸,半夜半夜的把人掳来。”
陆修琰磨着牙,好半晌才深深地呼吸几下,以期将满腹的肝火压下去,他想不到此女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事到现在还是大话连篇。
陆修琰勃然大怒,竟想不到人间上会有如此倒置吵嘴、睁着眼睛说瞎话之人,他自问便是对上最奸猾之徒亦能气定神闲一一击破对方防地,可现在赶上面前这个无耻至极的女子,却总按捺不住内心的那股知名火。
“王爷,被擒的另一名女子要见王爷,说是有话要向王爷禀报。”正对峙间,一名青衣亲卫出去禀道。
“青、青玉?”本是一心一意地吹着伤口的秦若蕖,听到脚步声时昂首一望,竟见青玉被绑着双手让两名作保护打扮的男人押了出去。
便是本来对她甚是愤怒的长英,见她如此模样,竟也不知不觉间生了几分侧隐之心,若非他本身曾与对方交过手,他几近都要思疑本身是不是真的冤枉了这不幸的弱女子。
不待陆修琰说话,青玉又忙道:“青玉与蜜斯自有自知之明,毫不敢不自量力与王爷作对,更何况,蜜斯身份王爷已晓得,秦府又有王爷之人,青玉与蜜斯便如砧板之鱼,是生是死只凭王爷一句话。现在只求王爷脱期一日,于王爷而言,并无丧失。”
“我、我真的不晓得你在说甚么啊,你们不能如许,不能如许欺负人,呜呜呜……”委曲与惊骇同时袭来,让秦若蕖再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冲刷脸上的灰尘,将那一张俏脸染得脏兮兮的,瞧来好不成怜。
“啊!!”
“明日子时,就在此处,你们若不来,本王毫不轻饶,到时会有何结果,只怕你们也得细心衡量衡量。”冷冷地扔下威胁之语,他才朝着亲卫点了点头,表示对方为青玉松绑。
他掩唇佯咳一声,再望向地上的青玉时,又换上了凛然不成侵犯的严肃神情。
青玉见她安然无恙,不由松了口气,朝她微微一笑,表示她莫怕,而后“扑通”一下向着坐在太师椅上陆修琰跪下。
见对方气得神采青红交集,更是恶狠狠地瞪着本身,像是恨不得将本身活活扯破,秦若蕖不由有些惊骇,可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在理在先,本身可不能输了阵,是以壮着胆量又道:“不、不过,如果你、你绝壁勒马,把、把我送归去,我、我便前事不究,也、也不会奉告伯父与、与爹爹他们。”
喝止声与尖叫声同时响起,长英掌势过猛一时罢手不及,只能硬生生地转了方向,只听得‘霹雷’一声,秦若蕖身侧的长案已被击得粉碎。
“民女青玉,拜见端王爷。不管王爷为何要暂留秦府,也不管王爷所为何来,青玉与蜜斯一概不知,也不会过问,更加不会毛病王爷统统行动。”
一面喝骂的同时,一面腾空朝秦若蕖击出一掌……
但是面前的女子却恰好再一次突破他的认知,有那么一刹时,他乃至思疑彻夜阿谁脱手暴虐的女子是他胡想出来的,在他面前的这一名,真的不过是平常的官家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