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蕖!”像是从牙关挤出来的三个字,预示着他的肝火将要达到了顶点。
陆修琰本是满怀肝火,可被他这般一闹,气倒是消了很多,他不附和地横了他一眼,只也并不出言指责。
不待陆修琰说话,青玉又忙道:“青玉与蜜斯自有自知之明,毫不敢不自量力与王爷作对,更何况,蜜斯身份王爷已晓得,秦府又有王爷之人,青玉与蜜斯便如砧板之鱼,是生是死只凭王爷一句话。现在只求王爷脱期一日,于王爷而言,并无丧失。”
秦若蕖扬着一张花猫脸,不时打着哭嗝,倒是再不敢哭出声,眼神带着害怕,偶尔怯怯地偷望他一眼。
“我、我不哭了,你、你帮我解开绳索可好?我的手又痛又麻的。”久不见对方说话,被绑着的双手又实在难受得很,秦若蕖不由小小声地哀告道。
“王爷,被擒的另一名女子要见王爷,说是有话要向王爷禀报。”正对峙间,一名青衣亲卫出去禀道。
“谢王爷!”
陆修琰有几分有力地冲他挥了挥手以示同意,得了主子号令,长英忙上前去,两三下便解开了绑着她的绳索。
“青玉才不是奴婢!”秦若蕖不满地插嘴,在收到对方一记警告目光时吓得脖子一缩,双唇动了动,似是在嘀咕着甚么,陆修琰也懒得与她多作计算。
陆修琰死死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神采,他坚信,便是天底下最好的伶人,也总会有暴露马脚之时。
时候一点一点畴昔,哭声倒是久久不断,他的心机几度展转,平生头一回尝到了挫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