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天下虽大,怕也再无她容身之处,把她揪出来不过是迟早题目。”素岚点头,略顿了顿,又道,“事情现在也算是有了些端倪,蕖蜜斯不如早些寝息?”
“岳父大人与两位舅兄可知详情?”
“端王行事莫测,谁又能猜得准。”
此时的秦府四位老爷,正引着一名锦衣男人往庆元堂方向而去。
秦若蕖老诚恳实地跟着秦三娘等姐妹们施礼,礼毕老诚恳实地退到一旁。
见她不睬本身,秦三娘满怀的镇静与冲动无处诉,只能持续偷偷赏识着上首的高贵男人。
“作死呢,这般不懂端方!”正要出门的大夫人被俄然冲出去的身影吓了一跳,待定睛一看,见是丈夫身前服侍的小厮,不由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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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见,老夫人还是那般结实。”
有了!
大夫人也不在乎,悄悄拂了拂袖口,在他面前坐下,柔声道:“妾身自是不懂,只是昨日从嫂嫂口中得知一件事,不知老爷可知?奉旨巡查处所官员的端亲王,现在只怕离我们益安城不远了。”
“回大老爷,外头来了位朱紫,四老爷让小的来请大老爷出去驱逐。”
秦老夫人双眉微不成见地皱了皱,捏了捏她的面庞笑道:“阿蕖的嫂嫂是谁啊?奉告祖母可好?”
大夫民气神体味:“老爷说的甚是,是妾身忽视了。”
她迷惑地四周望望,不见有异,猜疑地嘟囔几句,也不再多作理睬。
“甚么?”秦伯宗大惊,“不是说王爷朝北而去么?为何竟是南下?”
“来啊,换衣!”一想到这个能够,他再不敢担搁,大声叮咛道。
“有何要紧之事?”秦伯宗皱眉。
阖着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气,半晌,她才拉着秦若蕖的手道:“渠丫头,走吧!”
秦老夫人放声大笑。半晌,才搂过单独生闷气的孙女哄了几句,便又将她哄得笑容逐开了。
清查了这么多年,她早已熬炼出极佳的耐烦,哪怕是挖地三尺,她定要将那人找出来,以还当年血案一个本相,亦是给无辜丧命之人一个交代!
秦若渠想不到抓住的祸首祸首竟是几位伯父正在死力奉迎的端王,一时也有些傻了。只是,当她看到明显做了“好事”被当场抓住,却恰好一脸若无其事地移开视野的陆修琰时,不由有些活力。
“部属不明白,王爷为何要承诺留下?”望了望立于窗前仰着头似是赏识着窗外明月的主子,诚恳的侍卫不解。
好个敏感的丫头!
见对方脸上平淡笑意犹在,他精力一震,手一扬,冲着站立下首的府内小辈道:“还不上来拜见端王爷!”
见她应允,素岚赶紧上前服侍她换衣,站于一旁因心虚始终不敢出声的青玉快步上前,行动利索地清算好床铺。
陆修琰含笑受了他们的礼,间或鼓励几句,只当他看到以秦三娘为首的几位秦府女人上前时,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不过半晌工夫,那不舒畅的感受又再度出现,她再次检察,屋内世人一言一行俱无异处。
秦若蕖自是不知有“朱紫“临门,她正腻在秦老夫人怀中叽叽咕咕地说着祖孙俩的悄悄话,明柳与素岚两人相视而笑,联袂悄悄地退了出去。
此人恰是先帝文宗天子老来子,也是独一的嫡子,端王陆修琰。
“闲话莫提,此次你外出,可有查到她的下落?”端过茶盏呷了一口温茶,“秦若蕖”淡声问。
“三姐姐说,哥哥很快会给我娶个嫂嫂,祖母,嫂嫂是谁呀?”她睁着敞亮的双眸,猎奇地问。
“妇道人家懂甚么!”秦伯宗烦躁地推开她。
正在清算着床铺的青玉闻言行动顿了顿,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叠得整整齐齐的锦被,道:“那几个准又是偷懒去了,这般久还不把水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