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王是来元果院中赏花的,”降落的声音传来,“本王来元果院中参禅,不可么?”
“你方才唤的那一声,”他不依不饶,“再唤一次。”
如许的媚,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香艳,她歪头吃吃地笑:“护军不喜好?”
福三儿跟着往陆稹身边凑,咂舌道:“大人您瞧,姑姑她这幅模样,是不是像个粉雕玉琢的世家哥儿?”
福三儿嘿了声,“您这话如何说的……”但他还未讲完,陆稹便已迈步跟了上去,眼底满是她拾阶而上时的身姿。她身材生得好,如何扮作男人都是不像的,大略只要福三儿这类对女子没有过甚么肖想的,才会觉得她真的是男人。
陆稹瞥了他一眼,“你这双眼睛,倒真的是雌雄不辨。”
“仍旧赏花却不等为兄,这是个甚么理?”他话间竟带着些怨怼,“如果寻不见你了,可让为兄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撩得她眉头动了动,“本日一见,便感觉我的目光公然不差。”
她正要探脱手臂去捞一把内里无拘无束的风,陆稹却在她身后咳了一声:“出去些,细心被撞着了。”
如蒙大赦般,梅蕊落荒而逃,由福三儿扶着下了车,慈恩寺前尽是人头攒动的盛况,梅蕊有些惊奇:“京中人赏花,公然这般痴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