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欲多说,却见那丫头逃也似的走了,心下更是有了计算。他搞大了陈怀慧的肚子,本就心知肚明岳父不会放过本身,这阵子正急于寻个冤大头,哪晓得适值天子来了。陈怀慧貌美,天子年青,又同住在一个府上,这可真是天大的便当。他还不信天子是柳下惠,能坐怀稳定不成,何况汗青上那些个微服私访的天子,哪一个不是在江南找到了红颜知己?
李家大爷讪讪地摸摸鼻子,可内心是真痒,青楼里的女人瞧得倒是多,但他很少瞧见像昭阳如许一眼就能叫他神魂倒置的女人。又因为昭阳是夫人的妹子,这近水楼台先得月,那该多好?
杨淑岚内心油煎似的,却又不肯跟他冷言相向,只问:“那你有甚么筹算?”
这么想着,两人终是各怀心机回到了陈家。
她心念一动,可她更恨的清楚是阿谁花枝招展的沈姨娘,害她孩儿,夺她夫君,现在这偌大的李家都是沈姨娘说了算。如有个机遇摆在面前,能叫她把沈姨娘踩在脚下,今后撕烂了那张洋洋对劲的脸,她就是折寿十年也心甘甘心。
陆沂南安抚她:“你乖乖的,不消担忧,姐夫自有体例。虽说你去了都城,离我们嘉兴十万八千里,可只要你去了宫里做主子,岳父迟早也会被调回京里的。到时候我们陈家升官发财,前程无穷,姐夫,姐夫自会想体例与你相见的。”
昭阳听不下去了,恐怕被牵涉进这些褴褛事里,赶快转成分开。哪晓得不远处小春子刚好走来,一见她便大着嗓门儿道:“哟,姐姐这是去哪儿啊?今儿不是去看望您表姐了吗?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呐!”
但李家大爷可没觉着面上如何着了,美人就是板着脸,那也是一幅画。瞧她眉心微蹙的模样,可不恰是那些个画卷上含愁带怨的娇美人么?
午后的大宅静悄悄的,想必是陈大人与天子都出去了,主子不在,府上的奴婢也趁机轻松轻松,都各自歇着。昭阳穿太长廊,去井边打水,哪晓得路子西院时,俄然瞥见假山前面似有一抹黄色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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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夫,你,你别如许,慧儿难受得紧……”那声音娇喘微微,软软糯糯,竟是府上二女人陈怀慧在说话!
那假山后的人一惊,窸窸窣窣穿好衣裳。陆沂南把陈二女人安抚在那边,让她莫要出声,本身则走出了假山,强装平静道:“怎的昭阳女人也在这里赏花?”
他是杨淑岚独一的男人,杨淑岚对他是又爱又恨,但女人都喜好找借口,便把这些年他的薄情寡义全都迁怒于沈姨娘身上,一心觉着如果没有阿谁女人,丈夫和孩子都还是她的。眼下他俄然给她好神采,还来嘘寒问暖一番,她真是受宠若惊。
表妹已是畴昔的事,现在她身在李家,更多是为面前筹算。衣衫渐退,那好久未曾碰她的男人俄然间与她温存起来,折腾得她气喘吁吁,浑身绵软,她一边细细地嚷着,一边红了眼圈。
见她这么见机,李家大爷伸手去搂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看着,你们姐妹二人不若做对娥皇女英,好好为李家添丁,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