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娘娘,您好歹也该劝着些皇上,他就算要宠幸谁,那也该遵循祖宗端方来。他这么藏着掖着,叫人晓得岂不是笑话我们皇家没个礼法?”佟贵妃捏动手心,脑仁儿都在发疼。
“有没成心机,这辈子也就如许了。我和皇上没有男女之情,倒像亲人似的,我看如许也挺好。”皇后笑了笑,吃这儿冰碗子浑身镇静了,心头也熨帖,“佟贵妃那边,不消理她,爱做甚么做甚么,命都是本身的,作死了可就没了。”
素清拉着大皇子往偏殿走时,内心酸楚的很。走太长廊,奕熙俄然侧头问她:“姑姑,母后是不是不爱我?”
皇后怕热,这才刚入夏不久呢,说会儿话就出汗了。她拿过冰碗子笑了笑:“成了,就一碗罢了,没有大碍的。”
“那,娘娘是见,还是……”
佟贵妃走后,皇后让小厨房做了碗冰碗子来,素清在一旁劝着:“娘娘,这天儿还没热起来呢,您身子不好,就别吃冰的了。”
看来这事还得靠本身。
皇后笑了两声,安静地说:“她来找我,向来就没甚么功德,与神采好不好一点干系都没有。”
皇后点点头,对素清说:“带大皇子去偏殿用膳吧。”
素清一惊,低声说:“大皇子这是说的甚么话?您是皇后娘娘的亲骨肉,娘娘怎会不爱您?”
佟贵妃傻眼了,来一趟比不来的时候还要气,还要堵,她真是抠动手心几乎怄出血来,要死死咬着牙才不至于对皇后破口痛骂。
奕熙昂首看着她,内疚地笑着说:“还没,本日太傅考我们默文本,晚了些,儿子一返来就来给母后存候了。”
没一会儿,佟贵妃带着快意翩翩绕绕地走来了,一身水红色的牡丹裙比皇后看着还要贵气几分,盈盈一拜时,发簪上的金丝胡蝶乘风欲飞,晃人眼睛。她含笑说了声:“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给娘娘存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