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爸爸推着自行车出来了,又要送我回家。妈妈跟在后边也出来了,她下午要上班。
“你觉得你是鸵鸟啊,把头藏起来,别人就看不到你啦?你个小滑头!”说罢,哈腰用手指头在我的脑门儿上重重地点了一下,把我点了个趔趄。
提及这事儿,底子就没人敢欺负我,天下这么多人哼,就她老欺负我。
“立定!齐步走。”
阿谁年青标致的女人,赶快向尖兵鞠躬点头,说道:“不客气,不客气。”然后向我走来,我的头藏得更深了,两个膝盖把耳朵都掩住了。
“看你这一身的土,你这屁股可真够脏的。”
一只手捏着我的耳朵,把我提溜到大门里边。
“你咋又来了,啊!”这个女人双手叉腰,歪着头,小声的怒斥我。
前两年,每天煮代乳粉给我吃,不甜不酸的真难吃。还骗我,溜须拍马的说:“乖宝贝,来再吃点儿,吃饱了长大个,长你爸爸那么高,穿上大马靴,挎上大洋刀。”
“说是!”
这时,被剥了皮的老榆树上,落了一只大黑鸟。
我径直向一张大铺走去。
“向后转。”
“哦”
早就听大人们在说,反动派要反攻了,以是,爸爸妈妈的事情特别忙。
咔,咔,咔,咔,女人小皮鞋的声音由远而近。
“哦,”我自讨了个败兴。
没想到阿谁小兵子笑得捂着肚子,半天直不起腰来。他还说是把肠子给拧了。
爷爷从他的小布袋里倒出一堆胖胖的,肉肉的,肚子大大的蚂蚱来,摘了摘捡了捡,用盐水洗净,锅里放上油,炒熟了给我吃。
铺很大,是两张兵士铺拼在一起的。
“阿......嚏!”我最讨厌她脸上的阿谁雪花膏味儿了,我的鼻子都被熏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