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那阵上马流四将传军令。摇旗擂鼓各同心,号令筛锣都扫兴。

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神住灌江。赤城昭惠英魂圣,显化无边号二郎。大圣见了,笑嘻嘻的,将金箍棒掣起,高叫道:“你是何方小将,辄敢大胆到此应战?”真君喝道:“你这厮有眼无珠,认不得我么!吾乃玉帝外甥,敕封昭惠灵王二郎是也。今蒙上命,到此擒你这造反天宫的弼马温猢狲,你还不知死活!”大圣道:“我记得玉帝妹子思凡下界,共同杨君,生一男人,曾使斧劈桃山的,是你么?我行要骂你几声,曾奈无甚仇恨,待要打你一棒,可惜了你的性命。你这郎君小辈,可吃紧归去,唤你四大天王出来。”真君闻言,心中大怒道:“泼猴!休得无礼!吃吾一刀!”大圣侧身躲过,疾举金箍棒,劈手相还。他两个这场好杀:

真君大喜道:“天使请回,吾当就去拔刀互助也。”

妖猴簇簇丛。怪雾愁云漫地府,烽火煞气射天宫。昨朝混战还犹可,

鬼王回奏不题。

那大圣趁着机遇,滚下山崖,伏在那边又变,变一座地盘庙儿;大张着口,似个庙门;牙齿变做门扇,舌头变做菩萨,眼睛变做窗棂。只要尾巴不好清算,竖在前面,变做一根旗竿。真君赶到崖下,不见打倒的鸨鸟,只要一间小庙,急睁凤眼,细心看之,见旗竿立在前面,笑道:“是这猢狲了!他今又在那边哄我。我也曾见古刹,更未曾见一个旗竿竖在前面的。断是这牲口弄谊!他若哄我出来,他便一口咬住。我怎肯出来?等我掣拳先捣窗棂,后踢门扇!”大圣听得,心惊道:“好狠!好狠!门扇是我牙齿,窗棂是我眼睛;若打了牙,捣了眼,却如何是好?”扑的一个虎跳,又冒在空中不见。

第六回观音赴会问启事小圣施威降大圣

铁棒赛飞龙,神锋如舞凤,左挡右攻,前迎后映。这阵上梅山六弟助

却说真君与大圣变做法天象地的范围,正斗时,大圣忽见本营中妖猴惊散,自发心慌,收了法象,掣棒抽身就起。真君见他败走,大步赶上道:“那边走,趁早归降,饶你性命!”大圣不恋战,只情跑起,将近洞口,正撞着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将军,一齐帅众挡住道:“泼猴!那边走!”大圣慌了手脚,就把金箍棒捏做绣花针,藏在耳内,摇身一变,变作个麻雀儿,飞在树稍头钉住。那六兄弟,慌镇静张,前后寻觅不见,一齐呼喊道:“走了这猴精也!走了这猴精也!”

真君与大圣斗经三百馀合,不知胜负。那真君抖擞神威,摇身一变,变得身高万丈,两只手,举着三尖两刃神锋,好便似华山顶上之峰,青脸獠牙,朱红头发,恶狠狠,望大圣着头就砍。这大圣也使神通,变得与二郎身躯一样,嘴脸普通,举一条快意金箍棒,却就是昆仑顶上擎天之柱,抵住二郎神,唬得那马、流元帅,战兢兢,摇不得旗号;崩、巴二将,虚怯怯,使不得刀剑。这阵上,康、张、姚、李、郭申、直健,传号令,撒放草头神,向他那水帘洞外,纵着鹰犬,搭弩张弓,一齐掩杀。不幸冲散妖猴四健将,缉捕灵怪二三千!那些猴,抛戈弃甲,撇剑抛枪;跑的跑,喊的喊;上山的上山,归洞的归洞;好似夜猫惊宿鸟,飞洒满天星。众兄弟得胜不题。

栋。两个乍相逢,小我皆睹兴。向来未识浅和深,本日方之轻与重。

却说玉帝拆开表章,见有乞助之言,笑道:“叵耐这个猴精,能有多大手腕,就敢敌过十万天兵!李天王又来乞助,却将那路神兵助之?”言未毕,观音合掌启奏:“陛下宽解,贫僧举一神,可擒这猴。”玉帝道:“所举者何神?”菩萨道:“乃陛命令甥显圣二郎真君,现居灌洲灌江口,享用下方香火。他昔日曾力诛六怪,又有梅山兄弟与帐前一千二百草头神,神通泛博。奈他只是听调不听宣,陛下可降一道调兵旨意,着他助力,便可擒也。”玉帝闻言,即传调兵的旨意,就差大力鬼王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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