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晴倒吸一口冷气,疼得五官都变了形,想来两个膝盖摔得很痛,八成是要淤青了的。
不得不说,刘姨娘是个有手腕的,出了二庶妹这桩丑事以后,当机立断去找了祖母,自是内心清楚如果直接去找父亲,以父亲那般的朴重性子,断是如何劝都没用的;而祖母却不一样,自二庶妹还小的时候,刘姨娘就很故意计地把二庶妹往祖母跟前凑,而二庶妹有刘姨娘背后指导,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便讨了祖母的欢心。
苏念语被元香这一通变脸给逗乐了。
再看元香,面上装得中规中矩的,眼神中却透着镇静的奇光,她不由嘲弄道:“二mm是和你有甚么仇?看你倒是一副想落井下石的模样。”
守门婆子愣了愣,反应倒是极快,赶快回道:“老奴只是见到了大女人,表情冲动……”
苏念语摇着团扇,内心想着这般最好,免得这沁竹居的还目中为人,她还得帮二庶妹“清理”一番。
苏念晴因着昨夜在老夫人的跟前闹了一场,也演了一场,那额头上确切是碰出了一道大口儿,血哗哗地流了很多,当时因着是直接给撞晕了畴昔,遂,对厥后产生了何事一点也不清楚。
这大半个朝晨,她就窝在床上抱着受伤的额头喊痛抽泣,回想着昨晚本身被刘姨娘的吃人眼神逼着往柱子上撞的时候,她还后怕不已。
苏念语站了站,又想着二庶妹及司徒楠之间的婚约,心知为了讳饰二庶妹的丑事,父亲不管如何都会倔强退了这门婚事;不然,一旦有人从中大做文章,到最后丑事一抖,那苏府就真的没了任何颜面可谈。
反应过来以后,一名婆子赶快往院子里跑,另一名婆子面上的神采就如临大敌普通,一边逼迫本身做出欢乐的模样,一边则是搓动手,不住地今后回望。
苏念语瞧那婆子一副死光临头的神采,又乐了,想想还是去逗二庶妹要紧,便收了看婆子笑话的动机,她道:“还不快让开!”
苏念语恍然才记起之前本身强闯沁竹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赶上被死命拦着的时候,元秋元香二人的手掌没少号召到她们脸上,乃至于守门婆子远远看到她,便一副天要塌下来的绝望神采。
传闻,到现在都还蔫蔫地躺在观翠楼里,连门都没踏出来过,更别谈去看看她那捧在手内心的女儿,想来还没缓过来或是在单独伤神。
苏念晴当真是气懵了,直接就想翻下床,倒是健忘了本身昨夜碰的那口儿有些流血过量,再加上在床上躺了一宿兼大半个早上,又因着内心烦躁闹脾气,早膳底子就没进食,头晕目炫不说,还满身有力乏软。
她是该遵守父亲之意,去看看她的二庶妹了。
婆子面上非常丢脸,却也学聪明了,“不是,老奴怎敢拦了大女人……”却也不敢直接让道,只是拿眼悄悄往院子里头看了看,但愿能看到那出来通报的火伴返来的身影,只是可惜,任她瞪坏了两只眼,仍然甚么也没有。
筹办唤元香上前以暴制暴。
“本来是这般,”苏念语又淡淡道,“我听闻昨日二mm给磕破了额头,本日特地过来看看她。”
放眼望去,红的红,绿的绿,氛围又清爽又暗香,就连那缓缓送来的轻风都和和暖暖。
苏念语从宁容院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挂在了高高的枝头上。被那日晖这么一晒,苏念语才认识到本日是个艳阳高照的阴沉日子。
又笑了笑道:“想来刘姨娘出事以后还特地警告了你院子里的人不准提起任何事,故你甚么信息都得不到。现在,我还想跟你说一句,父亲已经去了太仆寺卿的府上给你退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