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便被苏念语锋利地打断了,“你还敢说你是荣安公主的贴身宫女?试问,公主现在落了湖,没法洗濯身子不说,还需求有人在身边照顾。你一个当贴身宫女的,不该该把重视力先放在荣安公主身上吗?非得站在这里废话一堆?你话说得再多又有何用?总归半点事都没做,也不知你是如何成了荣安公主身边服侍的人。”
当真是没想到方才念了她好半天的宫女竟睁眼说瞎话,先一步告了她的黑状!
苏念语忙福了福身,先把错误给认了下来:“……臣女竟不知荣安公主落了水,实在是臣女照顾不周;又害得荣安公主吹了风染了病,现在正卧在床上,还请太子殿下惩罚。”
荣安公主本身把姜汤推撒的。
元香气归气,倒是晓得话不能多说,特别是跟前的报酬荣安公主,哪怕究竟的本相是荣安公主错了,她只要不认,谁也何如不了她。
苏念语当下转过身,便看到了面庞清冷的凌世子爷及带着淡淡笑意的黑衣男人和那名额头上渗汗的宫女,这才记起那名看起来一脸诚恳的小宫女在之前仓猝忙说要去请了人。
还是头一次给公主看病,手都不敢搭上去;身边一圈人不是世子爷就是嫡女蜜斯的,看得她内心头严峻得不可,听脉诊脉更是不敢草率。
“……”
房里服侍的丫环应了声是,便仓猝忙地往外跑。
这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声音毫无波澜地响起:“不必自责,本就是荣安本身奸刁跳入湖中的,再者,真要论起来,太子才是祸首祸首。”
宫女目瞪口呆,大略是因着荣安公主受宠,她又是公主身边靠近的人,故在宫里头极少有人敢顶撞她的,她愣了好一会,才颤着声音道:“你……你好大的胆量!”
元香这会儿正因为自家主子不谨慎被烫伤了手而心疼不已,再听到这般的言语,马上就不平气地顶了归去:“我家女人才是真的烫到了的!再说了,方才那一幕,那里是我家女人手滑,明显就是……”
这么一想,她狠狠地瞪了瞪诚恳宫女一眼,复又泪眼婆娑道:“奴婢并没有扯谎,那苏大女人打翻了滚烫的姜汤也就罢了,奴婢和她论理的时候,还被她恶言相向,当真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的。”R1152
荣安公主已经躺下,留下的那名宫女却还是急得在床边走来走去。
另一名宫女闻言,竟愣在了原地。
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就这般撒了一地,犹可见地板上冒出的缕缕热气,如果碰到了皮肤,定会被烫伤了的。
实在是个会肇事的……若不是现在荣安公主好似要发热抱病,她非得整一整她们不成。
那宫女回过神来,直接从她手中抢下了毛巾,面色红中带青,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想到以后荣安公主如果晓得她光说不做而被奖惩给吓的。
凌舒白却只看了看他,微微扯出了一道笑痕,“荣烨,我若不开腔,这里另有谁敢道出荣安抱病不过是和你闹着玩才弄出的不测。”
约摸了一炷香的工夫,大夫诊断出来的成果果然是公主染了病,幸亏发明得及时,又不时拿了毛巾贴在她的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发热得并不短长。
开了几副药以后,又叮嘱了需再喝点温水姜汤之类的话,便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在场几位朱紫的神采落跑了。
却不想,那太子殿下只是淡淡觑了她一眼,道:“哦?如何和我方才听到的版本不一样?”
荣烨身为荣安公主的长兄,一出去便立在离她比来的位置,也晓得大夫正在为她评脉,纵是身份高贵非常的太子,却也只是抿唇站在一旁,不敢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