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的元亨也道:“萧将军取针的时候可要瞧细心了,朕只用银针。”
对于元亨,一字未提。
霍桥没想到瑞王的女儿也是个行动派,给他画了幅瞧不出是甚么的画,作为去接太子的信物,她本身啃了两口干粮,就上路了。
转而便对萧般若道:“哥哥,你去取针。”
“我瞅着你们主帅可不是这个模样。”一旁的商轨呵呵笑。
他本想说的更重,可大好的日子,总不能在他的抱怨中畴昔。
萧般若这才将半死不活的元亨想起,他和她低语:“皇上……就在船上呢!”
舱房中,只余了他们两个。
也幸亏,他父皇死的早,他父皇若和真元帝一样是个能活的,他指不定真无能出弑父的事情来。
转头又对霍桥道:“玉面军的旗号,能够竖起来了。”
是以,他们在萧城的渡口张望、刺探了两天,还是没有搭上去北梁的船。
玉宝音嘴角上扬,笑着道:“无妨,谁先说都一样。”
可萧般若要来,传闻还带来了雄师,她再如何焦急,也要在北梁等一等。
昔日他爹存下的那些金银,另有她娘封地的税赋,再加上她娘舅的身家,终究派上了用处。
元亨趴在南朝的边境图上找了半天,终究瞧见了。贰心想着,在那么个穷乡僻壤上即位,实在够寒酸的。
他祖父都不敢说“你就疼死算了”,他敢说吗?
元亨闭着眼睛,咧嘴一笑:“晕船好,这一晕……头立马就不疼了,好的立竿见影!”
就在这时,城门翻开,出来的是熟谙甘阳夏的士卒,瞧了瞧玉宝音,挤眉弄眼地对甘阳夏道:“你小子,福分不浅……”
梁生又吭哧了半天:“这话说的,瑞王的女儿不像瑞王还能像哪个?”
霍敬玉一凛,咬牙道:“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玉宝音点了点头:“你带着人去接太子,让他在北梁安设。给我两匹快马,我要去南梁。”
甘阳夏转头对他笑着道:“商先生无需忧愁,前年,真元帝将南朝的旗号改成了红色。你瞧城楼上挂着的是蓝色的旗号,那还是十年前瑞王用过的。”
是以,萧般若确切叫人往北梁送信了,送的倒是――宝音,哥哥来了!
霍桥道:“我们已经占了北梁,现在我爹正带着兵攻打南梁。梁校尉也跟着去了。”
为甚么不渡江?并不是因着没有船,而是听打北梁过来的船老板说,北梁的渡口边驻扎着好些士卒,穿的是南朝的礼服,扛的是南朝的旗号,究竟是谁的兵,却没法摸得清。
玉宝音想也能想到霍敬玉不知她现在是个甚么模样,可她高估了梁生,觉得梁生跟着商轨混了几年,嘴上的工夫也会晤长。
没人情愿好好的人不当,去当一只蛋,关头这蛋的前缀还非常的不好听。
玉宝音想不能再等下去,便同秦缨道:“我先过江去瞧瞧,肯定了那厢是策应我们的人,娘舅再过江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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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对那几人道:“带我去见你们副帅。”
“他来做甚么?”玉宝音惊奇不已。
这是他爹经常念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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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衣裳奇特的很,明显像男装,那腰身却又比男装窄了些许。打扮也很像男的,头上扎着四方髻,随便插了根青簪,可细皮嫩肉的底子不像个男的。
从北梁至南梁,快马需得行上一日。虽不知那宝音公主的本拥有多大,倒是个能刻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