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太太存候了。奴婢姓李,是周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昨日还曾与您见过的。”赵老太太笑着道:“怪道瞧着眼熟,周姐姐可好,本日过来但是有甚么事?”李嬷嬷笑着说道:“昨日我们老夫人瞧见贵府的两个姐儿,喜好的不得了,回家以后便一向念叨着。本日特地派我过来,给两个姐儿送一匣子珍珠,还说两个姐儿如果得空,能够常去府上玩耍。”李嬷嬷有环顾一周道:“本日倒没见到两个姐儿,但是这会儿上学去了?”老太太叹道:“她俩小孩子家,身子弱的不可,昨日在山上跑上跑下怕是着了风,今儿早上就都烧的说胡话了,都躺在屋里吃药呢。”李嬷嬷随即跟着老太太叹道:“这可苦了两个姐儿,小孩子家发热最是折磨人,还是要好好将养着。”老太太说道:“倒是多谢了周姐姐的体贴,我们家丫头也不能白偏着周姐姐的好东西,我前几日得了一只金狗摆件,做的栩栩如生,昨日与周姐姐相谈,听闻她甚爱植物,倒正和周姐姐的爱好。”
周家来的人是个穿着面子的嬷嬷,赵老太太感觉本身昨日仿佛在周老夫人身边见过。
老太太沉吟很久,方道:“这虚无缥缈之事,谁也做不得准,可佛教现在传承千年,自有它得以传承的事理,他家只怕是会信这些的。谁也不敢拿这类事做赌,周垂白叟是周家的顶梁柱,他一旦出事,家中三个外任的儿子都要离任守孝,这三年孝下来,周家只怕要式微了。依我看,他们家是不会想让周垂白叟有一丝伤害的,只是不知他们要捐躯谁了。”
待送走了李嬷嬷,楚氏方不解地问道:“母亲,昨日周家老夫人那般狼狈,如何本日倒有闲心来我们府里体贴钰姐儿和琪姐儿?”赵老太太笑道:“她只怕连我们家有几个女孩儿都不晓得,但我们得闻弦歌知雅意,他们家昨日求签之事不但是狼狈,如果他们真的按大师所说的,想体例嫁祸小辈,那就更是家属秘事。这事让我们家撞上了,明天她送来重礼,不过是想提示我们谨言慎行罢了。”楚氏叹道:“昨日那事我想起来便觉惊骇,那签文上写的玄之又玄,大师解签后更觉可怖,这类事避还来不及,又有谁情愿和别人说去。”楚氏想了想,有问道:“但是母亲又为何回了一只金狗?”赵老太太道:“此事说来简朴,我们年青当时候,京中非常风行猜灯谜,这狗字的谜面,便是守口如瓶,昨日我同她话旧,还曾提及此事,她见了这物件,大抵心中也能明白了。”楚氏一时摸着肚子入迷,想到昨日周老夫人一时打动提及若要躲开此劫,今后只怕也会嫁祸后辈,她现在也将成为母亲,不免心中不忍,因又问道:“母亲,依您看,昨日周老夫人所说设法躲劫又嫁祸后辈之事,周家真会挑选如许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