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瞧着前面的环境,便道:“庙门也不高,人家诰命夫人都能走上山,我们也别矫情,便下车走吧。”楚氏道:“普济寺庙门颇高,只怕母亲的脚伤难以支撑。”老太太笑道:“不过是小小的扭伤,一早便好了,这些年我是不爱走动了,早点见铭城父亲活着时,我们趁着休沐没少去拜名山古刹,当年要走的路,可比这长多了。我就怕我们这两个娇滴滴的女人,没走过这么长的路,吃不了这些苦。”
赵沅钰与赵沅琪的课业从前次赵沅钰去伯府后就一向停着。这些日子家中固然已经没甚么事,可赵铭城的差事一日没有下落,老太太便一日跟着悬心,蒲月的天更加热了,老太太也多了几分烦躁,便教赵沅钰不焦急上课,每日便留赵沅钰和楚氏在身边说话以解沉闷。刘氏月份垂垂大了,行走不便,也需求人照顾,赵铭城便求了老太太让赵沅琪和赵沅瑛再搬回臻惠苑以便让刘氏放心,老太太勉强答允让赵沅琪搬归去,但仍要每日去楚氏面前存候,赵沅瑛却被老太太扣住,让乳娘带着住在楚氏的东跨院里。
这日午餐后,楚氏一面摇着团扇,一面陪着老太太闲话道:“这些日子热起来,到想起年幼时,祖母总带着家里的几个女孩去庄子上避暑,不成想略大些后,祖母和母亲接踵归天,倒有很多年没再出过门了。前些日子老爷说我们百口去普济寺进香,我倒一向惦记取这件事,正赶上现在气候好,过几日又赶上佛诞,母亲可想去逛逛。”
普济寺是百年佛门,在京中很有职位。高祖天子曾派人于此处替本身削发祈福,而后普济寺便颇受权贵喜爱,本日正逢佛诞,来进香的更不在少数,赵家的马车还未到山脚,便被前面长长的马车步队堵住来路。因着来礼佛的人多虔诚,感觉乘车或坐轿上山是不敬佛祖,是以多在山脚下车徒步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