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钰已坐到书桌旁提笔练字,闻言便笑道:“放心好了,我们现在不比畴前,府中也不是之前的风景了,有祖母在,我们今后再不会短了银钱的。”
沅钰不由点头道,“幸亏先与你们说了一嘴,不然我冒莽撞失畴昔与祖母一说,倒像诚恳要与她作对普通,何必来呢。”
赵沅钰只看昨日桌子上的蒜蓉扇贝和本日桌子上的龙井虾仁,便能晓得楚氏能够获得老太太的欢心和丈夫的爱好并不是没有启事。
这日晚餐后,赵沅钰便按着周姑姑的要求,去家里的小花圃中漫步。暮春三月,气候初暖,园中桃花恰好,柳树也收回新芽,一片朝气勃勃。燕回将帕子铺在一块山石上,赵沅钰坐了下来,指着湖边的几颗桃树道:“那几颗桃树栽的倒好,疏落有致,明日该和祖母说一声,在此处架上一个秋千,在趁着桃花未落,在花中打秋千,倒别是一番滋味。”
赵沅钰原是每天晚餐后,趁着天光,在房中描习大字,周姑姑听闻后,便劝她要饭后多走动,不然积了食,成了胖女人,反倒得不偿失。
沅钰回到房间,将小匣子交给燕回道:“这是祖母补助给我的私房,今后有下人过来禀事或送东西,记取要打赏些。”燕回喜道:“我正有些为我们的银钱忧愁呢,这几日太太三五不时地遣人过来送东西,我们钱匣子里的铜钱目睹着见了底。幸亏老太太疼女人,把这些想到了,不然我们可要捉襟见肘了。”
是了,赵沅钰蓦地想起来,她当时听闻刘氏大着肚子去宜安堂存候,在扶老太太出佛堂时本身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连带着老太太也磕在地上,府里当时人仰马翻,这以后,刘氏本身摔没了孩子,老太太自那今后也缠绵病榻,没几年便去了。想到这里,赵沅钰不由得一个激灵,手中的笔也落下一滴墨水在纸上晕开,她顾不上擦拭,腾地站了起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此时被禁足的刘氏,能够怀有身孕了。